,許就要冊封為鎮遠候世子。”
何氏突地回過味來,尷尬地道:“大奶奶,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都尊貴,但雍王妃的孩子更尊貴。”
溫彩淡淡地道:“中太太就再解釋了,越解釋越亂。”
她吃不進,其他人看著一桌豐盛的飯菜,倒是一個比一個胃口好,梁氏象徵性地吃了幾口,董氏也吃得不多,但何氏、周氏婆媳卻是把每道菜都吃了幾遍,胃口極好。
梁氏吃不下去,是見溫彩吃不進去,想著自己是主人,沒照顧好溫彩著實不好多吃。
董氏擔心著溫彩的身體,有些日子沒見,溫彩更瘦了,原本溫彩就瘦,如今更顯憔悴,讓人看著心疼。
眾人用罷了飯,梁婆子領著丫頭收拾碗筷,太太、奶奶們便坐到兩側陪溫彩說話。
溫彩的神色蔫蔫的,對麻嬤嬤道:“把我預備的禮物搬進來。”一轉頭,又道:“二嬸、嫂嫂,我今兒著實有些不適,再坐會兒就回府,還得吃太醫開的藥。”
不多會兒,便有雍王府的小廝婆子進了花廳,溫彩指著前面兩個小廝抬的箱子,“這是給鎮遠候府的,嫂嫂看著分派。”指了另一隻箱子,“後面那隻箱子放在外頭,這是給二嬸的,二嬸帶回府幫忙分派一下,裡頭有張詳細的單子。”有個婆子捧著一疊宮綢貢緞的衣料,“那是給八奶奶、八爺的,給你們添幾身新裳。”溫彩又指著另一個丫頭捧的衣料,“那是給中太太、二爺、七爺的禮物。”
雙雙扶著溫彩,麻嬤嬤眉頭微擰,同樣是女人懷孕,有的人跟個沒事人,有人卻是妊娠反應強烈,而溫彩就屬於後者。
溫彩一轉身,麻嬤嬤遞了痰盂,她又吐了起來。
董氏愁得臉色更難看了,“怎的害喜害得這等厲害?”
麻嬤嬤道:“殿下和榮妃娘娘什麼法子都試過了,全都沒用,倒是宮裡的高醫正說,這婦人害喜越厲害,將來生出的孩子就越聰明。”
立時,一個個眼睛透亮,早前的同情倒化成了驚喜。
董氏則催著沈氏道:“八侄兒媳婦,你一會兒就跑趟孃家,問問沈老爺這止嘔的秘方,再這樣下去,順娘就更瘦了,大人身子不好,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受得。”
溫橙妻沈氏忙應一聲“是”,“雍王妃,今兒我們過來得匆忙,我和阿橙替你預備了一些禮物,你或留著自己使,或是送人都使得。”
“八嫂客氣了。”溫彩面容蒼白無血色,整個人依在雙雙身上,雙雙扶住她的手腕,“二嬸、嫂嫂,中太太、七嫂、八嫂、十五嫂,我這就回去了,到時候離京,我就不回來與你們道別了,你們保重。”
周氏、沈氏聽她喚了聲“七嫂、八嫂”樂得見眉不見眼,她們可成了雍王妃的孃家嫂嫂了。
周氏嘟囔道:“早前,我好像也聽說孃家有止害喜嘔吐的方子,我回孃家找我大嫂打聽打聽。”
麻嬤嬤從右側將溫彩扶住,她與雙雙在廂房裡幾口扒完飯,趕著來服侍溫彩。
董氏、梁氏緊隨身後,看著溫彩走路都沒勁兒,要不知道的許會認為溫彩是裝,可董氏、梁氏對溫彩瞭解,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都揪緊了。
溫彩在二門上了雍王府的轎子,在轎簾落下的一剎,她衝眾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回去。
溫橙正在溫檀屋裡用宴,一聽小廝說溫彩走了,急得放下碗筷就趕到二門,卻只看到溫彩離開的身影,身後跟著一輛馬車,又有十六名護衛相隨。
“還沒與雍王妃說上話呢,怎就走了?”
沈氏道:“雍王妃害喜得厲害,一頓飯就吐了好幾次,要回府吃太醫開的藥,憔悴得讓人心疼,二嬸和大嫂更是愁得吃不下飯。”
董氏掃過眾人,道:“都打聽打聽害喜止吐的偏方,只要管用就好,這雍王妃吃什麼吐什麼,大人瘦了,肚子裡的孩子也受不住。”
何氏這會子似故意與董氏作對,冷笑道:“還用你打聽偏方,那宮裡的太醫是吃閒飯的?太醫都沒法子,就你打聽的偏方管用,真是多此一舉。”
董氏不以為然,“到底沒拿順娘當自家孩子。太醫也是人,又不是神仙,當年治好雍王殿下的就不是太醫。”
她懶得何氏在這兒糾纏,對梁氏道:“我和宛芹也回去了,秋月啊,你先忙著。”
早有同董氏一道來的婆子抬了溫彩送的禮物上了二門外的馬車。
何氏見董氏要走,她也不好久留,叮囑周氏把他們的禮物取走。
人多力量大,董氏、梁氏各有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