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把整個冷家都毀了,快去,把那份也給我!”
上面的條款,更多對冷昭有利,甚至還寫了,不許冷昭
把溫青牽連到皇子爭儲之中,只這一件事,這紙《契約》傳出去冷家就要獲罪。
溫彩年紀小,又柔弱非常,任誰都會覺得這事是冷昭的主意。此刻,連冷敦也認為冷昭乾的這種事。
溫彩一個深閨小姐,哪裡寫得出這等條理分明,條款細緻的契約,除了溫彩想護自家哥哥外,其他各條几乎都對冷昭有利。
老夫人踏著地板,一下又一下,渾身氣得發抖:“這個孽障!這個喪門星啊……他這是要幹什麼?好好的幹什麼混賬事?”
冷敦目光犀厲。
鄭氏雖不知是什麼事,想來那《契約》上寫的東西定然不妥,忙道:“你那兒若有,趕緊拿出來啊!”
他們緊張啊!
冷昭見說蕭彩雲懷孕的事,繼續發揚非彩雲不娶的痴情,支支吾吾一陣,道:“那份……那份……我交給蕭彩雲了。”
他沒給蕭彩雲,但與她提過的。
冷敦倒吸一口寒氣,“你是不是想毀了整個冷家?說啊!難道你忘了,劉家小姐可是指給順王為姬妾了。你……”
倘若蕭彩雲與劉家示好,只需把那不平等《契約》交上去,冷家就會引來一場滅頂之災,因為上面清楚地提了冷昭要助五皇子奪嫡為儲的事,皇帝可是下了令,再有人提這事,就是咒他死,誰還敢說。但在私下裡,朝堂早已經分成幾派。只憑那幾句,就能證明冷家在拉朝臣入派,為安王奪權。外戚干政,這也是當今皇帝最忌諱的事。一紙《契約》竟提了幾件觸及皇帝的逆鱗之事。
冷昭道:“只要我娶彩雲過門,她必然不敢把這《契約》……”
冷敦揚手“啪”的一聲就是一記耳光,“端陽,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上面的寫的那些事,你是要毀了整個冷家。”他快速抱拳,“請溫大人恕罪!”忙對老夫人道:“母親,兒子願不想管大房的事,可這回端陽行事太過。”
老夫人冷聲道:“你想怎麼做,只管做就是。”
冷敦道:“來人,把大爺給我綁了,先關到佛堂廂房去,待處理完溫氏的事,我再找他說話。”
溫彩垂首,怯怯地道:“長慶候要綁冷候爺,我們沒話說,可關他之前,還望他先寫了《和離書》,就這樣離開不成,還得有文書為憑。”
溫青拍了下腦袋,“對,和離書!”
如果沒有這個,萬一他日冷家再來糾纏,豈不沒個憑證。
下人備了筆墨,冷昭移到案前,大筆一揮,很快寫了份《和離書》,又簽了大名,氣憤地遞給溫彩。“那《契約》原是你寫的……”
“冷候爺當真把那東西給蕭彩雲了?小女怎的不大相信呢。”溫彩可不信這事,定是冷昭想借此事逼長輩們同意他娶蕭彩雲。
冷昭很固執,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溫子群面露深色,他在想那契約上頭到底寫了什麼,溫青大怒不說,冷敦更是勃然大怒,如果沒猜錯,那上面定寫了事關朝政的大事。要是真的,這冷昭未免太擰不清。這樣一個人,真要把溫彤嫁給他?不成,溫彤不能嫁。
同時,溫子林也在猜,如果冷昭行事不知分寸,怕是早晚都要惹來大禍。溫紫不能嫁給他啊!哪怕是尋個門第低些的也不能嫁。
麻嬤嬤進來道:“稟溫候爺,你添補的陪奩都清點好了,除了小姐賞給下人的衣料,其他都是齊全的,一絡放在專門屋子裡了。另,溫大老爺給小姐的陪奩也清點好了,一件不少,也擱到單獨的屋子裡了。”
鄭氏跟前的婆子答道:“聘禮也都清點過了,除了原是一套攢南珠赤金頭面的變成了攢珍珠赤金頭面,旁處並無差缺。”
溫青看著溫子群,“要補差價也好,還是找溫家大房的小太太問個明白。”
何氏把冷家給溫彩置的四季衣裳都剋扣了,把南珠頭面換成珍珠的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冷家到底是外人,此刻溫子群的臉上有也些掛不住。南珠與珍珠這相差的價格可不是一星半點,這許是一倍乃至好幾倍。
冷敦笑道:“還是要結親的,這事就揭過去了。”
若不結親,那麼這套貴重的頭面,就要讓溫家還回來。
鄭氏趁勢道:“這南珠赤金頭面可是宮中淑妃娘娘賞的。”
如此,這頭面便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老夫人站起身,又憤然瞪了眼鄭氏,“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