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當即笑得十分喜俏愉快,“不委屈,昨晚睡得早,今兒就起得早。何況孝順長輩是應該的,祖母人很好呢,就和我外祖母一樣。”
霍姝想到今兒她去正院給兩個老人家請安時,聶老夫人那愧疚又欣慰的模樣,拉著她的手好一通軟語安慰,心裡越發的愉快,覺得有這樣一個脾氣軟和的祖母挺不錯的,看來她嫁到衛國公府是嫁對了。
聶屹被她笑得心頭軟軟的,覺得這小姑娘真是太討人歡心了。
說完這事情,聶屹突然想起昨日喝醉後,他只記得被她扶上馬車離開虞家,之後的事情便沒有印象了,今兒好好地在床上醒來,不必問也知道應該是她伺候自己,心裡越發的熨帖。
馬車抵達懿寧長公主府後,便見公主府的管家忙顛著腳殷勤地過來迎接。
“世子,世子夫人,你們總算來了,公主今兒一早就盼著你們,可將你們盼過來了。”管家臉上堆著笑意。
誰知聶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管家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賠著笑。
縱是小夫妻倆來得遲了,也不是他一個下人能說的,這不是招衛國公世子的不喜麼?他的本意是想讓衛國公世子覺得公主是一心盼著見他們的,等著喝兒媳婦的茶,可這話聽在耳裡,確實有埋怨小夫妻倆來得太遲,讓長輩白白等候的意思。
許恬也覺得兄嫂來得太遲了,是不是故意的。
知道今日兄長會帶著媳婦過來給母親請安後,許恬一大早就巴巴地過來等著,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來時,她的心情自然不能愉快。
“娘,怎麼大哥還不來?”許恬心情暴躁地問。
懿寧長公主看了看天色,也覺得有些晚,嘴上說道:“指不定是被什麼事給耽擱了,我再讓人去問問。”便派身邊的丫鬟去詢問。
許恬抿著嘴,嘟嚷道:“大哥一向孝順,是個君子,許諾過的事情一定會辦到。如今他還沒來,定然是被什麼耽擱了。”
說到這裡,她神色有些不忿,已然認定耽擱她大哥的人是誰。
懿寧長公主哪裡聽不出她的意思,心中微跳,覺得那霍氏應該沒那能奈左右兒子的決定,不過卻也不能讓女兒如此輕率下定論壞事,當即道:“別胡說,事情還未清楚,哪裡能隨意下定論?而且阿姝是你嫂子,你豈能如此編排她?”
許恬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她就是不喜歡霍氏,誰讓霍氏當初威脅她。
見狀,懿寧長公主不禁有些慍怒道,“你這衝動的性子也該改改了!沒影沒根據的事兒莫要亂說,須知禍從口出。”
許恬第一次被母親這般嚴厲地喝斥,都有些呆了,接著就委屈起來,紅著眼眶說:“娘你做甚對我發脾氣,女兒哪裡不對了?明明是那霍七威脅我,你不安慰我算了,還要罵我……”
“你……”
懿寧長公主被她氣得正要開口,突然聽到丫鬟過來稟報說兒子帶著兒媳婦到了,只得按捺下怒氣,一邊叫人將他們迎過來,一邊對眼淚就要流出來的女兒無奈地道:“你大哥今日帶媳婦過來請安,你若是擺出這模樣,小心他心裡不高興,以後更不愛過來了。”
許恬只得將眼淚憋回去。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許斌這時嗤嗤地笑了一聲,說道:“姐姐,你眼睛紅成這樣,大哥等會兒一定會發現的。”
許恬惱怒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打他,恰巧這時聽到外頭有丫鬟叫世子的聲音,便知是兄長來了,只得恨恨地剜了一眼弟弟,趕緊正襟危坐。
聶屹帶著霍姝在公主府的婆子引路下,來到一處花廳,懿寧長公主母子三人坐在花廳裡,並不見駙馬許嘉。
霍姝有些奇怪,她雖然只見過許嘉幾次,也沒有怎麼說話,但可以看出許駙馬的性情不錯,是個非常斯文有禮之人,這樣的日子,他斷然不會離府,唯一的原因就是懿寧長公主默許他離開,像是特地避開似的。
霍姝只想了下就拋開了,和霍姝一起給懿寧長公主請安,接著她這作兒媳婦的給婆婆敬茶。
懿寧長公主看起來十分高興,雖然這兒媳婦並不是她親自挑的,但到底兒子算是成親了,算是喜事一件,自然不會在這種日子挑剔太多,說了兩句類似囑咐的話,便給了見面禮。
懿寧長江公主給的見面禮是一套攢珠累絲孔雀金頭面,做工奢華,看著就十分值錢,很符合懿寧長公主一慣的作風。
霍姝又誠懇地謝了她,按慣例回了鞋襪等物。
接著是許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