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夜染目光寧和地落在蘭芽面上,輕描淡寫回復仇夜雨:“千真萬確。”
“哈,哈哈,小六兒你這是哪一齣?”仇夜雨幾聲乾笑:“他今年多大?”
“十三。”
“他從前辦過案麼?”
“從未。”
仇夜雨眯起眼來,目光卻凌厲刺向司夜染:“你是說,你竟然將馮谷的案子交給這麼個只有十三歲、還從未辦過案子的黃口小兒?!”
司夜染面上毫無煙火色,甚至無害淺笑。
“沒錯。”
聽到這裡,蘭芽都忍不住想要笑了。仇夜雨該有多蠢,竟然還沒聽懂司夜染這明明白白的諷刺!
仇夜雨好不容易抓住馮谷之死,鄭重其事地都告到了皇上面前去,可是人家司夜染卻根本就沒當過事兒,隨便將案子丟給她這麼個新手去處理!
司夜染目光輕柔攏著蘭芽,瞧見她唇角隱秘地勾起,便知她懂了。他的心便更加平靜,笑得也更從容。
他索性走上前來,一甩廛尾向仇夜雨抱拳:“有些日子沒見過四哥,小弟在這裡給四哥請安。實則非是小弟不惦念四哥,只因馮谷之死難免讓咱們兩個之間多了嫌隙。為免外人閒話,小弟只好退避三舍,只待案子了結了,再跟四哥好好聚聚。”
“不過竟然相請不如偶遇,那小弟就在這兒給四哥請安了。”
他們那一批進內書堂被重點培養的“夜”字輩小宦官裡,以年紀排序,仇夜雨排第四,司夜染則排第六。那時彼此相依為命的孩子,便親熱地彼此以兄弟相稱。本以為這一聲兄弟便是一生的山高水長,卻不曾想不過幾年的工夫,便已然各自東西,漸行漸遠。
仇夜雨尷尬一笑:“難為你還有此心。只是別告訴我,此時本當在御馬監署理公務的你,竟然私自跑到司禮監的地界來,就是為了妨礙為兄辦差的!”
司夜染清亮一笑:“怎會!小弟前來,只因為聽說四哥也來了。小弟自然不是來看她的,小弟是來看望四哥的。”
司夜染淡然擺袖:“……既然四哥屢屢提及公務,那麼小弟便也不得不公事公辦。夜染此來,一來是為了看望四哥,給四哥請個安;再者也是要監督我靈濟宮辦案的公差,以免有人假公濟私,藉著簡簡單單的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