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伺候我,不妨直說!”
守在門外的錦衣郎聞聲,便都衝進門來。
雙寶大驚,不敢置信地仰頭望向蘭芽。此時已明瞭,蘭芽根本是故意陷害於他!
雙寶卻也只能急忙撩衣跪倒,顫聲乞求:“公子恕罪,奴婢豈敢!”
息風無聲走進來,目光在兩人面上逡巡。
蘭芽這才寒聲而笑:“將軍,敢問這位小公公是你們大人派來伺候我的,還是監視我、折磨我的?這‘聽蘭軒’裡,究竟我是主子,還是他是主子!”
雙寶叩頭如搗蒜:“公子折殺奴婢,奴婢萬萬不敢!”
息風長眸裡並無半分波瀾,只冷冷問:“你想怎樣?”
蘭芽冷笑:“若真聽我的,先將他拉出去打!杖責四十,打完了再說!”
雙寶一聽,登時魂飛魄散。膝行上來一把抱住蘭芽腳踝:“公子饒命,饒命!”
當真杖責四十,他就算不死也得殘廢了!
蘭芽卻輕哼一聲,扭過頭去。
雙寶只能轉向息風,哀聲求:“將軍……救命。”
息風額角青筋直蹦,卻只寒聲:“拉出去,打!”
雙寶被錦衣郎拉出去,哀哭之聲響徹宮闕。不多時,牆外便傳來皮肉凜然之聲。
蘭芽穩坐,只抬眸望向息風。
息風亦不動靜聽。
蘭芽心下月默數過廿,隱約聽得雙寶已是沒了動靜。這才起身朝息風抱拳:“將軍,就打到這裡吧。若真給打死了,將軍怕也不好交差。”
息風盯著蘭芽,黑瞳無溫,一抬手:“止!”
。
雙寶捱打時的哀聲,早已飛躍宮牆,傳到了花園中去。
司夜染斜臥胡床,聽著,不過眉梢微微一動。
藏花細心為他剝著一隻石榴。榴紅染滿指尖,更顯嬌豔。可惜,他卻看得出,這一刻大人的心思早已不在他這裡。
他便忍不住說:“那丫頭真好大的膽子!待屬下去教訓她一番。”
司夜染卻笑,伸手扯住藏花皓腕:“你急什麼?她急著立威,急著跟我搶人,不過是因為明白自己已站在懸崖邊兒……她害怕了,才會這樣急。”
他眯眼望著藏花:“而你,又何必這樣急?難道你也在害怕麼?”
藏花骨子裡壓不住的輕顫而起,面上只恭順地笑:“大人說的對。藏花還有大人,藏花又怎會害怕。”
說得容易,卻終究意難平:“只是,大人,難道雙寶就被她白打了?”
司夜染略一思忖:“你親自去給雙寶家送二十兩銀子。就說那孩子在宮裡一切都好,本官會親自照應。”
。
夜色闌珊,聽蘭軒大門落鎖。
蘭芽這才親自走入雙寶臥房。
在宮裡,小太監沒資格請太醫診治。息風午後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