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3 / 4)

嘿嘿地笑,眼睛放出賊光:“……敢情,他那時候就向那韃子賣P眼兒!”

“真的?”一窩子少年都炸開了鍋。

窗外的蘭芽,面色終是一冷。

方靜言卻還不知危險就在窗外,繼續得意地賣弄:“真別說,他們兩個還當真是有緣,聽說那韃子被送去教坊司賣P眼兒,蘭伢子則留在宮裡賣……”

蘭芽再也忍耐不住,揚手一拳便將窗欞擊碎!

方靜言對她有怨,她明白。從前一直忍著,只因為顧念一起從牙行走出來的情分。便如她從前一遍遍跟慕容、秦直碧、虎子他們說過的一樣,他們既然同命,便該同舟共濟。

再者,從慕容、秦直碧、虎子幾個人的身份上去揣測,蘭芽擔心就連方靜言、薛行遠等一眾少年怕也同樣都是忠良之後!

若果然如此,即便不屑方靜言言行,卻也要看在他們父兄一世忠良的份兒上,她便都忍了。可是此時方靜言卻膽敢辱沒慕容,她便無論如何都再忍不下去。

慕容是在教坊司,可是他所承受的命運卻不是他自己能夠選擇的!更不可承受這樣的嗤笑!

木質窗欞這麼嘩啦碎了,裡頭人都驚住,朝視窗望來。

蘭芽是用手背全力擊打,而她又沒有半點功夫傍身,於是窗欞碎了的同時,便也有數根木茬兒刺中了蘭芽皮肉。

她這般立在視窗,面頰蒼白,滿手血紅,透出一種詭異的恐怖之色。

薛行遠等幾個便都驚得本能後退。

方靜言也是驚懼變色,可是又只能死撐,不肯後退去,兩隻眼珠子瞪圓了喝罵:“立於簷下,偷聽窗根兒什麼的都是小人。卻不成想,原來高高在上的蘭公子也是此等小人!”

“沒錯,我就是罵你了,你又能將我怎樣?再說我方靜言哪一句話說錯了?身為大人豢寵,難道你伺候大人之時不是獻上後庭去?再如慕容,身在教坊司,賣的難道不也是他的後庭?”

方靜言強詞奪理,面上越發狂妄:“我既沒說錯什麼,你縱然聽見了又能怎樣?就算鬧到大人面前去,我也要讓大人評評理,難道事實不是這樣?退一萬步說,就算大人肯偏袒你而罔顧事實,那我就算死了也是不怕的!”

蘭芽沒急著說話,只寒涼盯著方靜言,容他盡情地說。

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來!她只靜靜等著,讓她對他恨意更濃,濃到終於可以伸手懲戒!

見蘭芽不說話,方靜言便以為抓住了把柄,索性連最後那點羞愧和恐懼都揮散了,撇著嘴得意而笑:“再說,大人今晚就帶新人回來了,還有沒有時間和心情來搭理蘭公子的狀告,還是兩說……或者說,大人本也厭了你,說不定正想找個理由棄了你,於是今晚你若鬧將起來,正好給了大人一個理由。”

“那麼大人非但不會偏袒你而懲戒我,說不定正好相反,大人要罰的是你,卻要賞我才對!”

話已說到這個地步,已是夠了。

手背上不斷滴下的血,也已然由熱轉涼。

蘭芽終於發聲,冷冷笑了聲,將手湊到唇邊去,用嘴啜乾淨了那上頭的血汙。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親口嚐到自己的血的滋味。卻並無想象中的可怕,反倒覺得血腥的味道還不錯。

她啜完了,伸手朝方靜言勾一勾:“小方,你過來。”

方靜言遲疑。蘭芽傲然一笑:“怎麼,不敢麼?!”

方靜言禁不住激將,咬牙向前一步:“我豈會怕你!”

蘭芽霍地伸手,手指抓向他脖頸……方靜言嚇得一閉眼。本能向後閃退,想護住脖子,卻不成想蘭芽實則根本就不是要抓他脖子,而是扯住他衣裳,使力一扯,嘶啦一聲扯下一幅布來。

驚魂甫定,方靜言睜眼去瞧,卻只見蘭芽淡然用他那塊衣裳將她自己的手裹住。唇上還殘留血跡,那麼觸目驚心地紅。

蘭芽纏好了傷口,手一搭窗臺,從外頭徑直跳進來。

薛行遠等人便嚇得又向後閃避出三尺遠,脊背已是抵住牆壁,再無可退。於是都瞪著驚恐的眼睛望向蘭芽,全然猜不透這位

蘭公子接下來又想怎樣;更不敢想,他會不會遷怒於他們。

方靜言也感知到背後那一群人的退縮,他便扭頭大喊:“怕什麼!我們這十幾個人,他不過一個人!若真打起來,咱們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縱然打死了,也有法不責眾!”

薛行遠等人面面相覷。有個忍不住嘀咕起來:“怎變成了咱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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