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成一幅,送回水鏡臺掛在他此時臥房牆上,也便涼芳公子日夜看著。大人說,可好?”
司夜染忍不住輕嗤,扭過頭來正視於她:“蘭公子,我倒不知你原來如此刻薄~”
蘭芽亦只輕笑:“小的愚鈍,聽不懂大人的話。小的一番心思只為討好涼芳公子……涼芳公子歡喜了,大人便也歡喜,難道不是麼?”
“嘁!”司夜染伸手,忽地拈了枚棋子,一抖手腕朝她迎面擲去,哂笑道:“還說讓他歡喜?你是想要他日夜面對曾誠與那舊日時光,你是成心讓他日夜不安才是!”
那棋子來得突兀,不過幸虧蘭芽面對司夜染時一向是加著一百二十個小心,於是僥倖側臉,堪堪避過。
“大人說得哪裡話來?舊日恩愛,想來都是溫軟時光,又如何會讓涼芳公子日夜不安?除非,他做過什麼對不住曾誠的事。”
司夜染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咯咯笑得陰森:“蘭公子,你在試探我?”
蘭芽俯首:“小的豈敢?大人心事深沉若海,豈是小的這點子心智便能窺知一二?小的此番回來,是有事要求大人幫忙。”
“我就知道!”司夜染冷笑:“倘若不是遇見難事,你怎會自己乖乖回來!”
蘭芽沒頂撞,只說:“小的已然與牙人簽好了房契,不過卻不敢確定應天府是否會給通融……這宅子想要搬進去,少不得還需大人幫忙。”
主管京師地界的是順天府,而管轄留都南京的則是應天府。
司夜染端起茶杯來,指尖兒沿著杯沿轉過一圈兒:“你又盯上了應天府?蘭公子,南北二京府,你倒是一個都不想放過啊!”
他的揶揄讓她臉紅,可是她卻也聽明白了:她的意圖,果然又沒能瞞過司夜染去。
蘭芽由衷施禮:“大人洞察秋毫。”
“說說你怎麼看。”司夜染推開狐皮,彎腰望向她來。
蘭芽吸一口氣:“山高皇帝遠,南京官場上下沆瀣一氣,極有貓膩。曾誠不過是被推到臺前的替罪羊。什麼私結韃靼,怕不過是藉口。”
“哦?”司夜染挑眉:“怎麼說?”
蘭芽目光如璃:“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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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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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張:大麥娘
1張:xiangjin1022
☆、123、獨釣寒江
司夜染凝望她良久,終於勾起唇角,緩緩而笑。
“蘭公子,你是如何盯上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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