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被大明朝廷扣留,語氣強硬地要求大明送還格格,否則一切後果都由朝廷來負。
陳鉞一聽,登時就炸了:“這叫什麼話!明明就是他們建州劫了人,如何還不承認,如何還能將責任推給朝廷?”
馬文升卻眯眼盯著陳鉞,盯著這個在遼東的問題上無數次打了文字仗的對手,便不由得一聲冷笑:“陳巡撫上書朝廷,說是建州劫持了蘭太監去。可是事到如今,人家建州卻是否認,倒不得不叫本欽差多問陳巡撫一句:陳巡撫又是憑什麼說蘭太監就是被建州擄走的?”
陳鉞騰地便站了起來:“馬大人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我陳鉞欺瞞朝廷?馬大人,我陳鉞是個膽子大的人,可是我陳鉞卻也不至於撒這個謊,拿西廠蘭太監的性命當兒戲!”
蘭太監權傾天下,皇上倚重,縱然罵名四起,朝廷天下希望她死的人很多。但是他陳鉞卻也不能坐視這個蘭太監在他眼皮底下這麼不明不白地就死了啊。到時候皇上又怎麼能饒了他?
馬文升冷哼一聲:“陳巡撫,不必氣惱。本欽差要的是證據,不是拍xiong膛賭咒發誓!”
陳鉞也絲毫不讓:“不獨我陳鉞看得出那是建州人,就是會盟當晚女真各部的首領,哪個看不出?女真各部雖然都是女真人,但是他們居住地不同,於是飲食與服裝習慣也不盡相同,那天晚上來的人一看便知,就是建州人!”
“哈哈……”馬文升大笑:“單憑服飾髮型就能斷定是建州人了?那如果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模仿建州人的服飾和髮型呢?”
“再說若是建州找回了自家的格格,又怎麼還會倒打一耙跟咱們朝廷要人?”
陳鉞也被問得一愣,卻是忍不住嘲諷地笑:“馬大人是朝廷派來的人,不瞭解遼東邊情,而我陳鉞則久居遼東,最瞭解女真各部的習性。我不妨告訴馬大人,各部女真都絕不屑於冒充其他部族的裝扮,他們至死都不肯改換自己的服飾和穿著的。這是他們的血性骨氣,也是他們的桀驁難馴!”
馬文升身為欽差大臣,卻被陳鉞這樣當堂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