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故!
她便低聲喝問:“你這次去北邊兒,還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你都告訴我!”
雖則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該對他死心,可是說也奇怪,或者是不甘心,也或者是習慣了這麼多年的相依為命,總之她非常害怕這種再不知道他訊息的感覺。
她也因此而痛恨這座監牢一樣的皇宮,她被困在這兒,而他則總出宮辦事,便叫她跟他的距離越拉越遠,終究……讓她再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讓她再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司夜染回頭來望她,眼神緩緩放柔。
不管他們兩個人是否承認,在過去的那些年裡,他們已經成了彼此唯一的親人。
司夜染便輕輕嘆了一聲:“吉祥,我一直都將你看做是我的小妹。”
他想起嶽蘭亭,想起嶽蘭亭臨終前緊緊握著的依舊是他小妹的手……
吉祥狠狠偏過頭去,不知怎地,眼也溼了。
從前她最恨他這樣的話,認定他這麼說酒又是想將她從他身邊推開,他又是想告訴她,他只喜歡嶽蘭芽一個人!
可是也許是此時有了孩子的緣故,隔著這個肚子,她聽著這句話竟然沒有從前那麼刺耳錐心了。
“你說這個做什麼?”她恨恨道。
司夜染便收回目光去,依舊是疏淡的:“人在遇見事的時候,尤其是好事,便很想與自己的家人分享。這是人之常情,你我都不能免俗。這般添丁進口的喜事,你我其實本該好好聊聊。”
吉祥便按住肚子,“我沒什麼跟你聊的!況且,我也從不認為這是喜事!”
司夜染轉眸望過來,目光依舊清冷,可是嗓音已然放柔:“吉祥,放下吧。人死不能復生,可是你肚子裡的卻是個活生生的小生命。不值得為了故去的人,再去傷害這個嶄新的性命。”
吉祥緊緊捂住肚子,說不出話來。
小傢伙彷彿知道她難過,又隔著肚皮在踢蹬。她的淚便更有些控制不住,悄然滑下臉頰。
他說得其實沒錯,她有時候也好想跟個人說說,說說小傢伙踢蹬她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想說說她自己想象那個小傢伙會生成什麼模樣……還有這幾個月來的種種辛苦的甜蜜,以及對未來惆悵卻又開心的憧憬。
可是她卻只能死死地藏住,從來不肯與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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