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莫非是叫我扮成周公子的娘子?”
司夜染靜靜望來:“有何不可?”
“這!”
蘭芽只覺一團火從心底“呼”一聲直衝頭頂!
若以偽裝計,扮成周公子的娘子自然是個不錯的選擇,他這麼要求本沒什麼錯——可是她隱隱就是覺著,他是故意的。
蘭芽咬牙,強辯道:“大人難道忘了,現下小的身份是‘蘭公子’!除了靈濟宮內極少人知道小的是女兒身,這船上船下更多的人都以為小的是男子!”
司夜染毫不意外:“所以才要‘扮’。縱有人質疑,也儘可以一個‘扮’字作答。以蘭公子你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有人敢不信麼?”
蘭芽悄然攥緊衣角。手指絞了又絞。
並非不想的……她也曾夢想過,再恢復女兒身,行走這天下。
只是……
她勃然搖頭:“我不幹!”
他便又收回目光去,淡淡道:“隨便你。總之若要我去,你便得依了我。否則,我樂得清閒。”
蘭芽惱羞成怒,跺腳而去:“算了。就讓我孤身一人闖倭寇老巢,大人只悠閒喝著茶,等著替我收屍好了!”
。
一口氣在甲板上跑了幾大步。迎面撞來的風,灌得她心臆生疼。
有些事……她並非不憧憬,並非不歡喜。
只是,她不能。
因為縱然她和他都口口聲聲說著“扮”,可是她和他都清楚,他們私心裡卻根本就不做如是想。
縱然上回在南京,那晚他們也曾並肩行於月光之下——那卻不過短短一瞬。而這一回,少則數日,多則不知要多少日子!
所以她不能。
爹,娘……孩兒,不能。
。
蘭芽收拾心緒,上了後頭扈從的船,去找那秋蘆館的美婢。
美婢此時已然得知了蘭芽的身份,知道是靈濟宮的宦官,這回見了便再沒有從前的情意,而是瑟瑟跪倒,口稱“公公”。
蘭芽知道這距離不是一時片刻便可彌合,便在她面前坐下,沉聲問:“事到如今,你可以告知我你的名姓了。”
美婢一顫,瑟瑟道:“民女,花憐。”
蘭芽揚眉:“
花憐?好聽!”
垂眸望她:“……姓花?”
花憐簌簌搖頭:“在我倭國,只有貴族才有姓氏。民女名為花憐,不配有姓。”
“哦?”蘭芽心下悄然一轉。
如此說來,菊池既然有姓,那麼她雖然是倭寇強迫大明女子生出來的孩子,可是她卻也該是個貴族。
且既然她爹爹肯正正式式給她冠名這個姓氏,那就是說她爹爹還是拿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