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看押的錦衣衛一聲驚呼:“不好,他咬舌自盡!”
。
北上京師的館驛裡。
松浦晴枝聽了花憐的稟報,便收拾完手裡的公事,特地換了件衣裳,起身朝外去。
卻不想,花憐猛地向前撲,一把抱住了松浦晴枝的腿。
“少爺,別去!”
松浦晴枝一怔,眯眼朝花憐望來:“你又要怎樣?”
花憐哀哀落下淚來:“……婢子私戀少爺,婢子不想叫少爺今晚去見小姐。”
松浦晴枝不耐,伸腳蹬開花憐:“滾開!就憑你,也配?”
花憐砰然倒地,哀哀哭泣:“少爺不要去,真的不要去!”
松浦晴枝已然走到門口,卻不由得停步回眸。他重新拉嚴紙門,走過來一把拎起花憐衣領:“你弦外有音。說,到底為什麼攔著我?”
花憐哭得梨花帶雨:“婢子戀慕少爺,不忍親眼見少爺出事。”
“我去你家小姐那裡,會出什麼事?你說!”
花憐深深吸氣,哀哀宛若心死:“婢子也不想背叛小姐,可是婢子更不想見少爺出事——小姐今晚設下計謀,要借少爺酒醉……殺,殺了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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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浦晴枝也驚得鬆手,花憐重又跌落在地。松浦晴枝連退三步,扶住牆壁。
“當真?”
花憐哀聲痛哭:“此等事,婢子如何敢說謊?”
松浦晴枝甩甩頭,努力又想了幾回,像是問花憐,卻更像是自問:“……她為什麼想要殺了我?”
花憐泣道:“只憑少爺是倭國人,這個理由便足夠了。”
“不,不夠!”松浦晴枝卻否定:“她是因為她娘而痛恨倭國人,也因之恨我……可是我與她那晚已然敞開心扉,她已明白我的感情,她也已接受了我的感情。她便不會因為此等盲目的痛恨,再生殺我之心才對。”
那晚的事,花憐雖覺有異,卻無從猜測具體細節。此時聽來,心下不由急迫。
她便索性豁出去:“婢子斗膽問少爺一句:周靈安之死,是否與少爺有關?”
松浦晴枝面色陡然一變:“你怎麼這麼問?”
花憐叩頭在地:“……只因婢子從前說了謊。婢子不是流落雜戲班子,婢子是秋蘆館的人。雪子小姐也不是在雜戲班子救下婢子,小姐是在秋蘆館與婢子結識。”
松浦晴枝眼底便是一寒:“你是說,雪子私逃到大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