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人。”
太后無聲一笑,叫了一聲:“賞!”
清寧宮的總管太監便親自端了紅漆封裡的盤子登臺去,對涼芳好一番讚美。以涼芳此時的職銜,能得清寧宮總管太監當面的恭維,那是好大的臉面。
涼芳便隨著總管太監下臺,到偏殿去等著當面謝恩。
太后倒也不急,偏首望向坐在最邊上的僖嬪去。
僖嬪原本出身最低,在內廷主位裡最不受待見。且上回她幫了貴妃,眾主位因嫉恨貴妃,便遷怒於她,對她更是冷淡。
太后卻偏親親熱熱叫:“僖嬪,坐到哀家身邊兒來。知秋有罪,怎地叫你家僖嬪娘娘坐在太陽地兒下頭?不知她是杭州來的,水兒攢的似的,最怕暑氣?”
知秋忙福身:“可不,老奴真是年紀大了,辦事竟這樣不周全。僖嬪娘娘恕罪。”
僖嬪如何敢接,連忙起身扶住:“嬤嬤切莫這麼說,折煞本宮。”
一眾嬪妃又羨又怒地瞧著知秋親自搬著座兒,將僖嬪引到太后身邊兒去。太后含笑道:“方才涼芳唱得好,可惜也只有他一個。哀家年紀大了,便喜好熱鬧,倒想再聽聽旁人唱。”
宮裡的小戲班子都是太監充任,若叫大戲便得召教坊司承應,而那總要走相應的程式,累贅得很。
僖嬪眼底一熱,便福身道:“若太后不棄,妾身倒是會唱兩句的。”
太后便笑了:“杭州來的姑娘,果然是
鍾靈毓秀。只是你是皇上的嬪妃,又是一宮主位,哀家若叫你開嗓……豈不是唐突了你。”
這後宮裡的嬪妃,再多才多藝的,也不能隨便給人唱曲兒。唱曲兒的都是樂戶,那是賤籍。
僖嬪卻搖頭:“太后言重了。妾身雖在嬪位,可那都是給外臣和天下人瞧的,在太后跟前,卻沒有什麼嬪位,只有太后的孩子罷了。皇上以孝治天下,民間都知綵衣娛親,妾身如何就不能哄太后一笑?太后請放寬心,妾身這便登臺。”
湖漪扶著僖嬪朝戲臺去,低聲道:“娘娘這是怎麼了?今兒唱過了之後,明兒不知又要被那些主位如何嘲笑,說咱們本就是江南唱曲兒的……”
僖嬪自己倒是淡然:“這些若都忍不得,又如何能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