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造成極大的傷害,何況秦麥要問的問題勢必要讓郝韻回憶起那段恐怖的經歷,不過目前來看,秦麥覺得這種經歷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陰影。
這個女孩很不簡單啊!秦麥看著掩口一笑百媚生的郝韻暗暗忖道。
秦麥還在醞釀該如何把自己的疑問說出口,唐離溫溫柔柔地牽起郝韻的手,憐惜地撫摸著她手臂上留下的青紫勒痕道:“這世間的事真是巧得讓人稱奇,郝韻妹妹,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郝韻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雙頰飛上了一抹羞紅,偷偷地瞥了一眼秦麥囁嚅道:“前幾天那事。。。。。。我被隊裡放了假,心情很不好就想著散散心。”
鐵莘嘿了一聲,大驚小怪地叫道:“別人旅遊都是去名山大川啊、江河湖海什麼的,你卻要來西藏!”
郝韻委屈地皺起了眉頭,低聲道:“我只是想回家鄉來
這句話一出口,秦麥三人都愣住了,“你是說你家在西藏?這怎麼可能?”秦麥沉聲問道,其實他們也都不知道郝韻祖籍哪裡,只是美麗的郝韻那白瓷一樣的肌膚、精緻的五官和時尚的氣質根本就與西藏搭不上半點邊,也難怪三個人剛聽到郝韻的話時同時生出了不可思議的懷疑。
郝韻咬著嘴唇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悽婉地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出生在西藏山區的郝韻在這裡一直到十二歲時,一場百年難遇的風暴奪走了父母的生命,幸運的她被一位駐藏軍官收養,後來被帶回了北京,改了名字考了大學,畢業後做了警察。
秦麥暗暗點頭,心想這樣說就對了,難怪當時那個男警曾經暗示郝韻的父親是位高官,原來是養父。
按照郝韻所說,她就是出生在熱扎山區的遊牧民族的後代,“雖然在這裡已經沒有了親人,但畢竟是我出生的地方,已經有十年沒有回來過了。”
鐵莘突地撓頭道:“那個黑大個兒是怎麼回事啊?”他問的是那個男警,其實那男警雖然黑了些,可與他鐵莘相比卻也可以算得上小白臉了,這就叫烏鴉站在豬身上,看得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
當然,在鐵莘的潛意識裡就對他有著一種敵視的心態,只不過對待死人鐵莘這已經算是客氣了。
秦麥和唐離都有些好笑,郝韻怔了一下便意識到他說的是誰,神色有些侷促地道:“他和我只是普通的同志關係,他說從沒到過西藏就藉著這個機會來旅遊。”
郝韻低頭解釋的樣子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鐵莘很得意地瞄了一眼秦麥,可接下來就傻了眼:郝韻忽地抬頭直直地注視著秦麥,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氣,聲若遊絲地快速道:“你要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說完立刻垂下了頭,兩隻手很緊張地糾纏在一起。
唐離似笑非笑地睨著目瞪口呆的秦麥,鐵莘就像吃下了黃連一般,苦大仇深地瞪著自己這個貌似忠厚老實的兄弟,他現在真想跳起來揭發秦麥的真面目,狠狠毒打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一頓,霸佔了美麗溫柔的唐離不說,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郝韻也下了黑手!
秦麥覺得自己很冤枉,他這也不過是與郝韻第二次見面而已,可郝韻的態度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媳婦似的,唐離的目光讓他如坐針氈,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人家郝韻也沒明確說對你秦麥怎樣呀!
秦麥怔了片刻,才有些無奈地苦笑道:“郝韻,我們當然相信你,其實就算你和他。。。。。。”秦麥想說“就算你和他真的有什麼也和我無關,你這麼說很容易引起大家誤會的!”
郝韻卻像是被狠狠地蟄了一下似的身體猛地顫抖起來,雙眼通紅地盯著秦麥,一副垂泫欲滴的哀婉模樣,悽聲道:“難道你不相信我?”
這一次就連唐離和鐵莘都發現事情不對頭了,若說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秦麥的人,非鐵莘和唐離莫屬,一個是從小長大的兄弟,一個是心意相通的戀人,如果說之前郝韻的解釋只能說明她對秦麥有好感的話,這句話簡直就明白無誤地表現出對秦麥已經情根深種了。
可兩個人統共不過見了兩面而已,況且他們的初次相識絕談不上愉快,此時唐離和鐵莘都想,難道說是因為秦麥救了郝韻,後者就準備以身相許了?
鐵莘憤憤不平地生著悶氣,想當初還是自己堅持著要救郝韻呢,為啥她就不正眼看看自己?
郝韻沒有一個字表現出對秦麥有好感,但她的語氣神態就像是她早已經是秦麥的什麼人了!
秦麥的頭很疼,他當然也看出來郝韻對自己的態度有問題,可偏偏人家並沒有任何告白,他連拒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