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沮授只是出出主意的打算落空,不得不降下臉面來直接要求道:
“先生高才,高幹佩服!如今鄴城正逢危難之秋,還請先生能夠出來挽救危難,幫忙守住鄴城!”
“鄴城危難,與我何干?”
“這個……”高幹無語。
對呀!鄴城失守,他好像是不用負責呀。
“沮兄!戰亂一起,受害的還是滿城百姓。還請沮兄以滿城百姓為念,出面幫忙守城!”旁邊的辛評看到高幹說服不了沮授,只得親自出面說情。
“對!對!還請先生以滿城百姓為念!”高幹連忙附和。
又笑著補充道:
“如果先生能夠守住城池,高幹願意為先生向主公請功,到時先生必能得主公重用,高官厚祿,全都不在話下!”
他現在到突然開起竅來。
沮授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但因為側對著高幹,這副表情並沒落入他的眼中。
“唉!高將軍!沮授豈是那種貪慕名利的小人!不過辛老弟說得有理,為了滿城百姓,沮授少不得走上這麼一遭!”
沮授這話說的有竅門。他只說為了滿城百姓,不得不走上這麼一遭,並沒有說一定要守城。
別說高幹頭腦簡單,沒聽出這話裡的意思。就算旁邊的辛評,同樣沒聽出這裡面的竅門。
“好!好!如此就好!”高幹笑道。
嘴上連聲的稱讚著,內心卻是暗自嘀咕。什麼為了百姓,如果不是我在後面補上一個高官厚祿的承諾,看你還為不為滿城百姓考慮。
“呵呵!沮兄!如今張遼即將攻城,還請沮兄趕快制定一個退敵良策吧!”
辛評對於沮授願意幫忙也是非常高興的。當初韓馥在的時候,他們就是很好的朋友,看到這麼一個好友得不到重用而淪落為白丁,內心還是很傷感的。
“尚未明瞭敵我軍情,如何就能制定退敵良策了!”沮授笑了笑,隨手將書卷放在旁邊的案上,站起身來道:
“還是先去看看敵我軍情吧!”
高幹辛評兩人也立刻站起身來,一邊給沮授介紹當前的情況,一邊陪著往城門方向走去。
剛剛放在書案上的那捲書,一陣風吹過,露出書面的書名。
上面分明寫著的是“政論”二字。
而且那二字不是呆板的印刷體,卻是非常漂亮的手寫行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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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高順率領大軍站在鄴城城頭。
前方就是中原最大的幾個城池之一鄴城。
“高大哥!今日一戰,事關重大,能否攻克城池就看你們了!”張遼微緊著眉頭對身旁的高順道。
“文遠!主公僅僅是要求我們襲擊袁紹後路,逼其從白馬退兵,如今你不但完成了任務,還大敗袁紹騎兵,奪得戰馬上萬。何必再要執著於攻克鄴城呢?”高順有點疑惑的道。
攻克只有一萬人防守的,對於“每所攻擊無不破者”的陷陣營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但現在讓他在一天之內攻下來,卻幾乎是不可能。就算是他高順,也不敢下這個保證。
“唉!高兄!主公令我三日內攻入魏郡,我卻因為張楊拖延補給,導致出兵之時,已經晚了一天。雖然未致主公大敗,但我心實在難安!何況我還未得主公號令,擅殺了張楊那廝。如果不攻克鄴城,我又有何面目去見對我信任有加的主公!”張遼沉聲道。
高順聽了又緊了緊眉頭。心中暗歎,為將者,最忌的就是感情行事。文遠作為一員到目前為止百戰百勝的大將,一旦被感情矇蔽了眼睛,也會做出不理智的決定呀。
鄴城不出意外的話,決不可能在一天半的時間內攻克,而等到一天半後,袁紹的十幾萬大軍就能回援鄴城了。雖然高順並不怕袁紹的十幾萬大軍,但面對和鄴城有深切感情的十幾萬冀州子弟兵,高順也沒把握能輕易戰勝。當初高順的步兵為了儘快趕到鄴城,並沒有攻略周邊郡縣,對於孤軍深入的張遼軍來說,速戰速決才是上策,一旦被袁軍主力拖住,則很有可能被困在冀州。
看到旁邊高順的神情,張遼卻是微微一笑:
“高兄不必太擔心!我並非一定要打下鄴城,如果實在沒戰勝的希望 ,明天一早,我們就拔營回幷州!”
張遼畢竟是一員老將,雖然有點感情行事,但並沒有被感情矇蔽了眼睛。
“好!有文遠這句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