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那個和張飛正在交手的漢子,年約四十,黑鬚垂胸,雖然身穿布衣,但仍掩蓋不住那勃勃英姿。手持一把寬背大刀,揹負一張鐵胎弓,腰挎一壺青竹箭。想來剛才射箭之人就是他了。此時他正和張飛打的熱鬧,刀來矛去的,連續打了幾十個回合了,表面上兩人的優勢都差不多,但王奇仔細一看,卻發現那漢子雖然守多攻少,但每次攻擊都令張飛不得不匆忙回防,已經把張飛氣的“哇哇哇”的在怒叫了。要不是那漢子顧忌旁邊圍著的十來名刀劍出鞘的刀衛,恐怕張飛此時已經要受傷了。
如此的箭術!如此的刀法!除了年近六十歲仍能斬了夏侯淵的老黃忠,王奇想不出還有別人。
王奇以前看過一本書,說誰是三國的第一武將,結果那書沒說是呂布,也沒說是趙雲,卻說是這個垂垂老將黃忠。書中認為,成為名將的標準是曾經斬殺過大將。像呂布趙雲這樣的名將全都是成名於青壯年之際,而這個老黃忠卻是成名於老年時期,而且他斬殺的是夏侯淵,質量上就比前面兩人要高,如果讓他在壯年之際發揮的話,那應該不會在這兩人之下。王奇此時見黃忠和張飛的戰鬥中,黃忠實在是佔盡了上風,心道,想來以後虎牢關前呂布和張飛打的時候可能也沒這麼輕鬆吧,看來這個黃忠還真有可能不在呂布之下。不過,此時的張飛年僅十八,和呂布鬥時卻已經二十幾歲了,也不能真正兩相比較。
王奇見到黃忠那能不想著收伏,又見暴怒中的張飛現在幾乎是在纏著黃忠死纏亂打,遂轉頭對許褚說道:
“仲康!你快上去分開他們!”
許褚略微猶豫了一下,見王奇身邊現在仍有十幾名刀衛護著,而附近也沒有別的人影,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遂報拳應道:
“諾!”
應完從一名刀衛手中接過一把大刀,一打馬就靠了上去,還沒靠近,就已經叫道:
“翼德休慌!我來助你!”
在後面的王奇聽了一陣頭暈,我是叫你上去勸架的呀,怎麼你自己也上去打了呢。
其實這是王奇不知道,眼下的情形是就算黃忠肯住手,暴怒中的張飛也不一定冷靜的下來,若要強行勸開,那就得先打敗張飛才行,清楚現在形勢的許褚當然不會傷害自己的好友的,所以他只得選擇和張飛一起打敗眼前的大漢。何況許褚剛才遠遠的看著兩人打得這麼熱鬧,早就手心癢了,此時怎麼會錯過這個動手的機會呢。遂一打馬就加入了戰鬥。
許褚和張飛經常交手,對彼此的招數都十分熟悉,許褚參戰以後並沒有像張飛一樣瘋狂的攻擊,而是儘可能的配合張飛,攻擊的地方總是讓黃忠防不勝防。一時之間,張飛的形勢有了很大的好轉,人也漸漸的清醒過來,不再是像剛才那樣瘋狂的攻擊了,而是和許褚互相配合,夾擊黃忠。兩人經常交手,心中早有默契,輕重緩急處理的非常妥當。只是剛才的一番瘋狂攻擊,讓張飛浪費了很多力氣,此時難免覺得有點手痠了,雖有心放棄,但又覺得有了許褚的相助,應該能打敗這個大漢,遂又強打著精神和黃忠繼續過招。
黃忠在許褚剛剛加入進來是還不覺得如何吃力,待到張飛也清醒過來,兩人配合著向自己進攻,不但覺得吃力了很多,而且感覺形勢大逆轉,變成自己被這兩莽漢壓著打了。雖然自己還有得意的神箭之術沒有施展,但是現在兩人逼得很緊,自己根本就沒機會施展呀,本來可以打馬跑開,再回射一箭,不過看看圍在外面的那十來個刀劍出鞘的刀衛,知道不可能輕易出去。實在不想今天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遂找了個機會,避過兩人的攻擊,撥馬轉到一旁,大叫道:
“住手!你們到底為何攻擊我?”
“哈哈!翼德!仲康!你們都給我住手!這位壯士,你也請住手!這都是一個誤會!”王奇在後面看到黃忠撥馬讓到了一旁,忙出聲阻止他們再次交手。
此時張飛早已力氣用盡,兩手發酸。看到黃忠撥馬停到一旁,又聽自己主公叫自己住手,遂也不追擊,撥馬在一旁,“呼呼”的直喘氣。
黃忠聽到一個聲音叫自己幾人住手,還說這是一個誤會,忙轉頭看那說話之人。卻見只是一個英俊的少年公子,一手拿著一隻死烏鴉,另一手拿的卻是自己的一枝竹箭,身上還帶著一點血漬。心中就是“咯噔”一下,遭了,看來是箭射到人身上了。
王奇見幾人已經都停下了手,忙催馬上去,先笑呵呵的對張飛道:
“翼德你放心,我沒事!勞你擔心了!”
然後不管聽了王奇的話後一臉感動的張飛,又轉頭對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