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的廬山真面目。
房間裡光線不太好,但門推開之後,灑入門裡的光線剛好將坐在裡面的人籠罩進去。李函的老師是純正的西方血統,但他的神采面貌總是讓葉北聯想到國畫作品裡一些仙風道骨的人物。
說他是老人並不準確,只是五十七歲而已,還並不顯老。他的頭髮是金色的,其中摻雜有不少白色。頭髮沒有經過精心的梳理,有幾分雜亂,遠遠一看,有幾分愛因斯坦老先生的味道。他面板很白,但並不是蒼白,表情雖然平淡,但臉上依然可以看出幾分神采。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雙手自然的放在腿上,白色的眼珠並不看來人,而是隨意的盯著自己的手。
葉北細心觀察了一下,發現他的眼珠是白色的,看不出神色,似乎已經失明。
“葉北來了,進來吧。”老人聲音非常平靜,平靜得讓人完全不相信是來自於這市井的小屋之中。
李函示意,於是葉北和絲麗雅走向房門。踏入房內,兩人才發現老先生所坐的椅子兩側各有一個木頭的輪子。
“真可憐。”絲麗雅小聲感嘆。
是蠻可憐的,眼睛瞎了,腿也瘸了,雙手看起來似乎也不靈活了——看起來並不老,可是身體器官偏偏老了!
李函站到葉北身邊指著老人介紹道:“這就是我的老師,你們非常好奇的前任生命守護騎士,迪瑟爾先生。”
絲麗雅小嘴一翹,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不是我們好奇,而是你的老師故弄玄虛,讓我們不得不好奇。
葉北禮貌的鞠躬:“拜見迪瑟爾老師。”
迪瑟爾慢慢抬起頭來,平靜的回答:“葉北,我聽過你的名字。”
葉北點頭。
迪瑟爾又問道:“旁邊這位精靈族的小姑娘是……”
李函趕忙回答:“哦,她是絲麗雅,月精靈女王卡洛琳陛下的表妹。”
迪瑟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兩秒之後,葉北和絲麗雅對視,兩人的眼裡都出現驚奇——進門之後絲麗雅還沒說話呢,老先生究竟憑藉什麼樣的能力得知葉北身邊的來客是精靈?而且還是精靈族的小姑娘?
絲麗雅不得不問道:“嗯……那個……迪瑟爾老師,請問您怎麼知道我是精靈?”
迪瑟爾臉轉向絲麗雅:“看。”
“看?”絲麗雅更是大惑不解。
迪瑟爾白色的眼球裡忽然出現幾分神采,他的臉上也出現淡淡的笑容:“怎麼,難道你們以為我是瞎子嗎?”
葉北和絲麗雅再一次對視,兩人的臉上出現同樣的疑問道:“難道不是?”
迪瑟爾哈哈大笑起來:“我的眼睛天生就是這樣的顏色,以為我是瞎子的人並不只是你們兩個。”
迪瑟爾說話間手動了一下,握住椅子的把手。
葉北和絲麗雅盯著迪瑟爾的手——他的手能動!
接著,迪瑟爾站了起來,拍拍椅子,微笑著說道:“最近閒來無事,生怕某一天無法走動了,所以做了這把椅子——你們來看看是否可用。”
葉北和絲麗雅依然對視,兩人似乎在比誰的眼睛瞪得大。
原來,迪瑟爾根本就是個健康人,剛才所猜測的一切都是葉北和絲麗雅被矇蔽了!
葉北和絲麗雅只能面對迪瑟爾苦笑,一邊讚歎道:“嗯,不錯不錯,想不到迪瑟爾老師還能做出這麼漂亮的椅子……哦不對,是輪椅。”
迪瑟爾笑著擺手:“不行不行,做工還是粗糙了很多,你們看看,右邊的輪子還有一點傾斜了。”
葉北稍微看了一眼,的確,輪子的位置有點不對。不過他並沒有興趣繼續討論這隻輪椅,他恢復謹慎的表情,壓低聲音問道:“迪瑟爾老師,您讓李函帶我來這裡,恐怕不只是為了討論製作輪椅吧?”
“坐。”迪瑟爾指向屋子另一側的椅子。
李函望著迪瑟爾,臉上帶著疑問。迪瑟爾馬上說道:“李函,你已經將葉北帶來了,那麼也留下來一起聽我說說我一直不願向任何人提起的秘密吧。”
李函欣然答應,從這小子笑得桃花開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好奇心不亞於在場的任何人。
四個人圍坐在一張小小的木製茶几邊,迪瑟爾老師似乎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談事情老喜歡跑題,而且總是往木匠功夫上跑——還沒開始話題呢,馬上指著小茶几說道:“你們看,這個也是我閒來無事時做的。”
葉北尷尬的笑:“嗯,迪瑟爾老師做得不錯……不過,請問您究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