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孫言,是麼?”風震少將沉聲道。
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孫言立時臉色一整,立正行禮:“報告長官,是的。”
翻開著桌上的檔案,風震少將對於孫言的敬禮恍若未見,頭也不抬,隨口道:“嗯,坐下吧。”
看了看風震對面的椅子,孫言走過去坐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好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自己怎麼說,也圓滿完成了“挖洞行動”,至少不該是這種待遇吧。
壞了,難道是軍部想過河拆橋,哥哥我拼死拼活完成了“挖洞行動”,不會到頭來,一點獎勵都撈不到吧?
孫言聯想到程臣上校這兩天來的態度,頓覺是很有可能,這年頭,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的事情層出不窮。別看軍部在奧丁星域的勢力滔天,越是這樣龐大的勢力,越是容易幹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想及此,孫言心情有些惴惴不安,試探地問道:“請問,長官,有什麼事嗎?”
“我是這支艦隊的指揮官,軍銜是少將。”風震少將抬起頭,目露厲芒,沉聲道:“孫言,你犯了嚴重的錯誤,我現在正在考慮補救的辦法。”
風震板著臉,面無表情,渾身散發著攝人的氣勢,不怒自威,讓人心驚膽戰。
“嚴重的錯誤?”孫言瞪大眼睛,失聲道:“這位將軍,長官,我可是圓滿完成‘挖洞行動’了吧?”
挖洞行動的真正目標,就是營救羅蝶舞少將,先不說孫言在此次行動中的職責早就完成,單說是摧毀“超導元能炮”發射臺,這份戰績怎麼說也該是居功至偉。
現在這位中年少將一張嘴,就抹殺了孫言所有的功勞,反而說他犯了嚴重的錯誤,這不是扯淡麼?
頓時,孫言腦海中浮現一個詞——派系傾軋。
這個中年少將一定和程臣上校不對路子,因此,想找個藉口來刁難他。問題是,你刁難歸刁難,如此的顛倒是非黑白,未免也太說不通了吧。
見孫言面露冷意,風震少將也自冷笑道:“怎麼,你覺得我是在冤枉你,刻意扭曲事實?”
“這種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我想請問這位長官,我到底犯了什麼嚴重錯誤?”孫言淡淡道。
“哼!你小子倒還有幾分脾氣。”風震少將神情譏諷,翻開面前的資料檔案,“孫言,地球歷4328年1月4號,凌晨4點34分,你在喜恆星附近,是不是駕駛那架黑色戰機,擊毀了一支磐龍軍團的護衛艦隊?”
孫言想了想,老老實實點頭承認:“沒錯,是有這麼回事。”
那是他駕駛黑色地龍戰機,帶著辰清漣剛逃出來,也是與那一支艦隊的戰鬥,讓他明白了自己在駕駛元能戰機方面的才能。
砰!
風震少將猛地一拍桌子,砰砰作響,怒喝道:“哼!那你還敢狡辯自己無辜?你可知道事先,我們已制定了周密的計劃,佈置了連環陷阱。準備以這支艦隊為餌,引誘磐龍軍團的大股部隊出動,進而蠶食消滅。可是你呢,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說著,風震少將霍然起身,指著孫言鼻子,疾言厲色道:“仗著自己是元能戰機的天才飛行員,就獨自行動,擅自將這支敵方艦隊消滅,你以為那是什麼地方?那是戰場,不是你表現個人英雄主義的地方。你可知道,如果當時能夠誘敵深入,我們的艦隊就能毫髮無損,將磐龍軍團擊退,又怎麼可能有後來那麼危急的情況。”
“這……”孫言頓時傻眼,他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內幕。
“哼!你自己看看吧。”風震少將將資料檔案丟在孫言面前,冷笑道:“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冤枉了你。”
開啟那疊資料檔案,孫言看著裡面記載的內容,越看越心驚,冷汗刷得就滲滿了額頭。這份檔案裡的內容,記載的正是喜恆星大戰前,軍部的周密計劃,正如風震所說,如果能夠誘敵深入,那場戰役軍部甚至不會出現任何傷亡。
頓時,冷汗浸溼了背脊,孫言吶吶道:“對不起,長官。這是我的責任,我沒有及時詢問行動進展。”
“閉嘴!”風震少將怒目而視,喝斥道:“別提這件事,行動中擅自關閉通訊,簡直毫無組織紀律性。你簡直是軍部的恥辱。”
緊跟著,風震少將冷笑不已,嘲弄道:“我之前就和程臣上校說過,不要擅自啟用外行來執行任務。這傢伙就是改不了老毛病,現在倒好,他要替你背下所有的黑鍋了。”
“什麼?程臣上校。”孫言大驚失色,霍然站起來,毅然道:“這件事是我的責任,和程臣上校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