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年都會製作一道【金風玉露羹】,沉入這些內陸海中,算一算,近200年的時間,總共有18道【金風玉露羹】。”
“十八道【金風玉露羹】……”
孫言神色木然,辰風市的這些內陸海群,小的直徑約數公里,大的直徑超過數十公里,別說18道菜,就算是18000道菜餚,分散入這些內陸海之中,單靠人力想要打撈上來,也是幾乎不可能的。
這時,只聽陶巍又道:“辰風市的內陸海,其地形呈滲漏狀,彼此之間相互溝通,有些【金風玉露羹】說不定也隨之進入滲漏的岩層中,所以,我們鐘鼓樓沉入這些奇珍佳餚後,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現在的位置。”
孫言和洛塵沉默不語,兩人知道陶巍既然這樣說,那必定有確定位置的方法。
在場的客人們也紛紛安靜,聆聽陶巍的下文,不願錯過一句話。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陶巍清了清嗓子,指著窗外,道:“確認【金風玉露羹】的位置,當初辰閒先生只留下一句話——夜晚月色恰能籠罩群海的時候,便能尋找到【金風玉露羹】的位置。”
看了看牆壁上的古董時鐘,陶巍笑道:“經過這麼多年的觀察,月上中天的時候,恰好能照耀到全部的內陸海,距離這個時間,還有30分鐘。請兩位先生注意,這個時間段只有10分鐘。”
“月籠群海時,只有10分鐘尋找【金風玉露羹】的蹤跡?”孫言深感好奇。
洛塵目光微動,微笑道:“10分鐘的尋找時間麼?還真是稍縱即逝。外界對辰閒先生多有斐言流語,不過,在我看來,辰閒先生卻是一位志趣高雅的人物。金風玉露一相逢,取意於地球華夏族的古老詩句,意境悠遠,想必辰閒先生生前必定有什麼遺憾,從而感嘆人世芳華,逝水流年吧。”
這一番話,洞徹世情,發人深思,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引起了共鳴。
旁邊,辰清漣望著洛塵完美的面容,美眸中奇光閃動,關於辰閒身前的事情,只有辰家少數幾名嫡系成員才知曉。洛辰僅是一位少年,卻能一語中的,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注視著微笑自若的洛塵,孫言暗中感嘆,這樣出類拔萃的卓然人物,他認識的友人中,只有神秘的貝隆可堪媲美。
這時,洛塵的目光投注過來,微笑道:“羅先生,這樣的挑戰很是有趣,不如我們再加點彩頭,讓這項挑戰更有趣一點?”
“呃,彩頭?”孫言一愣,不明所以。
洛塵微微點頭,道:“剛才羅先生剖冰取蓮的刀工,神乎其技,我歎為觀止。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變化,我到現在也無法理解,很是好奇。不如,趁著挑戰【金風玉露羹】的機會,如果我僥倖勝出,羅先生便將那刀工的訣竅告訴我,如何?”
“哦,那如果你輸了呢?”孫言平靜反問。
洛塵微笑不言,從口袋裡取出一件事物,放在桌子上,“這是我至關重要的物品,對我珍若生命,如果我輸了,就將它送給羅先生。”
語氣雖然輕描淡寫,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物,可是,洛塵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他既說這東西珍若生命,便不由得旁人不信。
桌子上的物品,看樣子是一塊手牌,呈幽深的暗紅色,巴掌大小,四四方方,厚約2厘米,其質地非金非銀非木,竟不知由何種材料製成。其一側橫斷面光潔整齊,似乎是被利器砍成兩半,可能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其上的圖案模糊不清。
在場的眾人不乏見多識廣之輩,竟沒有一人認出這是何物,一時間議論紛紛。
奶奶個熊,你說是珍若生命的物品,那就一定是真的麼?說不定這東西就是一個廢品呢?
孫言心中暗罵,轉念一想,剛才能夠一刀取蓮,依賴的其實是掌握的武道真意,與所謂的刀工並沒有太大的關聯。現在他的身份是辰清漣的保鏢,不宜節外生枝,任何一點變故出現,或許都有可能影響執行的任務。
想及此,孫言點頭道:“好!既是洛老弟你珍若生命的物品,那是與我那刀工的價值等同。”
辰清漣在一旁聽得差點笑出聲來,這個洛塵的年齡明顯比孫言大,後者偏偏要喊對方“老弟”,真是不肯吃虧的脾氣。
洛塵微笑點頭,旋即與孫言天南地北的攀談起來,聊起來到穀風星的旅程中,所遇到的奇聞趣事。如同和好友談天一般,絲毫沒有拘謹,而他的見聞之廣,遠不似一位少年人,侃侃而談,盡顯風流,讓在場的很多女人兩眼放光,恨不得將洛塵生吞活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