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天子近臣,其家世更不用說,肯定是功勳之後又或者竇氏外戚,那可是絲毫馬虎不得。
那人瞧了瞧李雲的樣子,臉上也立刻堆上了笑容,心中暗想此人倒也還算知禮,也就有了些好感,便提醒道“李大人一會便有中官前來,大人不可輕易慢待,惟恐人言啊!”
李雲一聽中官之名,自然知道那是漢代的太監,天子身邊的人,也知歷史上不知有多少人栽在這些宦官手中,忙感激的瞧了一眼此人。問道“不知將軍高姓?”
那人笑了笑,揚揚食指道“末將竇士奇。”
“哦!”李雲肅然起敬“不知大司農竇大人與將軍是何關係?”
竇士奇道“正是家叔!”
李雲點點頭,心想看來竇家的人也並不全是紈絝子弟嘛,卻不知,竇士奇此人實在是竇家的異類,在竇氏年輕一輩中當的上年輕才俊,已隱隱成為竇嬰全力扶持的竇氏新一代領導者,若非是他早已娶漁陽太守程不識之女,恐怕太后便會將那南月公主許給了他。
未幾得到訊息前來的一名中官,急忙的趕來,其實在漢初中官的權利被三公九卿牢牢的牽制和制約住了,畢竟秦國趙高之禍尚只過去不到百年,宦官之痛已銘刻人心,再加之大漢歷代君主俱是能人,就連呂太后也是那心機厲害無比的人,那裡有給中官空子鑽的,因此此時中官的權利十分小,他們還不敢如後世般肆無忌憚。
那中官問過竇士奇,已查證完李雲的身份,確認無疑之後,便快步走了上來,對李雲道“李大人,請隨灑家前來!”
李雲不敢怠慢,回了一禮便跟上那中官,進得長安城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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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是當年高皇帝在秦興樂宮的基礎上增擴建成的,它北城牆依渭水而建,南城牆依宮殿而變化。
毫無疑問,整個長安最大,最耀眼的建築便是天子的未央宮,它足足佔了長安城的七分之一。其此才是長樂宮。
長安的建築現在依稀依然可看到當年秦國建築佈局的影子。
譬如李雲落腳的地方,據說便是當年商鞅曾住過的上卿府,李雲無暇感懷古今滄桑,在那中官的安排下,住了下來,辭謝了幾名府中人員想向他提供侍女侍寢的推銷後,他便開始一面泡在水桶中沐浴,一面細細的思量自己的未來。
他自然知道出使匈奴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想那蘇武等人出使匈奴,無不是歷盡滄桑,數十年後才返轉,真的是令人望而卻步。
可是不去不行,天子的命令是不容質疑和拒絕的,再者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大漢對匈奴瞭解的實在太少,即使是來自後世的李雲亦對匈奴這個先後縱橫亞歐大陸的強者缺乏瞭解,對於他們的信仰,文化,軍力構成,制度模式,一無所知。
他唯一可做為籌碼的便是現在匈奴的單于還是軍臣,軍臣單于現在的闋氏正是當今天子之女,太子劉徹的親姐姐,南宮公主,想來軍臣看在闋氏的面子上不會過份為難。
唯一可慮者,乃軍臣之弟,野心極大的左谷蠡王伊稚邪。
對於伊稚邪,李雲可說沒有絲毫的把握得知此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李雲從木桶中站起,長長嘆了一聲,心道“想這許多做什麼,談判?不就是扯皮嗎!”
便穿上中官為他準備好的衣服,走出這個浴室,深深的呼吸起長安初春的氣息。
還未來得極休息,便有下人來報,太后派中官來命他立刻前去長樂宮中覲見。忙快步走出跟著那名中官前去長樂宮,至於太后為何要見他,李雲心中卻是實在沒底。
第一第九節
長樂宮中鐘鼓齊鳴,十數名樂師賣力的吹奏起他們最為拿手的樂曲,為的就是令太后滿意,以便在待會多得些賞賜。
數十名宮女往來穿梭其間,為宴席做著最後的準備。
李雲在一名看樣子有些官職的中官引領下,步入這大漢國太后專門居住的寢宮。
長樂宮自呂后起,便一直是歷代太后頤養天年的地方,同時也是一個可對天子造成重大影響的政治場所。
這豪華的宮殿,自它建成那日起,便一直圍繞在大漢權利的最中心,陰謀,宮廷鬥爭,罷黷官員,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
今年已經有六十多歲的太后,早已厭倦了這些,因此自梁孝王崩,太后將其愛女南月公主接入長樂宮中後,已很少干涉政治,專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