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一場指在刺激匈奴,扶余。純粹挑起戰爭的軍事行動,毫無疑問的大漢幾乎沒有勝算,因為遼西地區漫長危險的沼澤,極大的鉗制了大漢軍隊的行動規模,而草原上的騎兵則沒有這種限制,匈奴人若想,那麼十萬甚至十數萬騎兵將紛湧而至,遼東國土就將岌岌可危,一次性喪失數百里長的國土。這是大漢國任何一個天子都絕對不願意承擔起的損失。
想到這裡李雲搖搖頭。對左右道:“進城再說!”便揚起手中的鞭子,策馬進城。
李雲知道,孝景皇帝留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難題,當初和月氏使節商議的時候。孝景皇帝明知道遼西沼澤將成為大漢運輸和軍力調動的死結,卻沒有透露半點,李雲真不知道孝景皇帝是相信他的能力,還是忘記了遼西沼澤的存在。
但是現在遼東城單薄的防禦問題必須得到解決,一進郡守衙門和遼東上任郡守完成交接後,李雲特意挽留了這位上任郡守,同時召集起包括衛青在內的十數名隨行官員,商人一起討論遼東面臨的險惡處境。
上任遼東郡守譚銘現在已經被調任為李雲副手,由於李雲實際的三千石品秩以及護東中郎將的頭銜。再加上譚鳴本是竇家的人,所以對於這個任命,譚銘這位出身兵家的中年將領秉承了大漢將領一直以來的傳統,默默的接受了,而且由於竇嬰答應他,此間事了,便調他去和匈奴接壤的邊關任一地將軍,對於這名從骨頭到血液,都充滿著戰鬥細胞的兵家將領來說,再沒有比和匈奴人較量更令他滿意的事情了,而待在終年沒有戰爭的遼東,他都快悶出鳥來了。但是很快他就將發現,其實不需要去其他的方,遼東的戰火已經足夠令他興奮!
因此會議一開始,這名性格有些張揚的將軍便在得到李雲同意後,開始向眾人介紹起遼東面臨的軍事威脅:“在遼東西北,這塊寬廣的大草原上,高句麗與扶余人的戰爭已經打了幾百年,現在相對來說,扶余單于莫西由於得到了匈奴軍臣單于的支援,所以實力遠超高句麗,扶余人喜歡將頭髮剪掉一部分,只露出中間一下撮,這個部族的人十分殘忍,好殺,他們無論男女都喜歡在身體上紋下一些奇怪的圖案,據說這樣可以為他們帶來好運,而且更加奇怪的是,這個部族的人以牙黑為榮,大人請恕末將直言,這樣一個部族的存在絕對是對大漢國的嚴重威脅!雖然現在他們可戰之兵不過七萬,可是常此以往他們必然窺視我大漢富饒的土地,極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匈奴!”
李雲聽了很奇怪,扶余在他的記憶中從未威脅到中原政權,但是看譚銘的樣子不像誇大,而竇嬰更曾說過譚銘“穩重堅韌,辦事小心。”便問道:“譚將軍此話怎麼說?”
譚銘長嘆一口氣道:“扶余人可不僅僅是在草原上,他們更滲透進了馬韓,辰韓等地,積極的擴張勢力,據說更有一部分人坐著木板漂到了海的另一邊去,由此可見這個部族的野心絕不僅僅在草原!”
譚銘深吸一口氣,望著不知道他要說什麼的眾人,指著地圖道:“他們真正的目的我想最終就是從馬韓,草原以及海上三面夾擊我大漢,迫使大漢三線作戰,寬廣的草原將成為他們的天然掩護,廣闊的大海將使得他們可以從任意一個登陸點偷襲我大漢腹地,而馬韓複雜的地形則可成為他們撤退的倚仗!”
在其餘人看來,譚銘說的雖然有點道理,可是從大海上攻擊大漢,這根本就是說笑話,誰可製造出可承載數萬甚至十數萬大軍的龐大遠航艦隊?要知道即使徐福的龐大遠洋艦隊也不過是搭載幾千人而已。
李雲卻有完全不同的感覺,斷髮,紋身,黑齒,遠航,飄洋過海這些從譚銘口中透露出來的事實毫無疑問地告訴了李雲扶余族的後代是誰!
除了殺千刀的倭族還有何人?
而且鐵一般的事實也準確的告訴李雲。棒子和倭寇的共同祖先極有可能就是扶余。
此時國仇家恨累計到一起,李雲眼中瞬間就冒出了吃人的火光。譚銘說的扶余三條進攻點,草原和馬韓攻略相繼失敗,但是飄到了海上一個島上的扶余人的後代倭人卻實現了他們祖先的夢。龐大的倭人艦隊趁著中原虛弱時滿載著戰機,軍隊,侵略中原,在那個血與火鑄就的八年間,中原流了太多的鮮血。
燃燒的長沙,哭泣的南京,悲傷的上海,無奈的武漢,這一個箇中原戰略要地相繼被摧毀。死亡人數不可累計。
現在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既然已經被找到。那麼李雲絕對不會介意背上一個屠夫的名號,不過現在他得做好屠殺的準備,把刀劍擦亮了,把弓弩上鉉。將戰馬養肥了。
當然在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