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這老傢伙交出權利這麼簡單!”
李雲笑道:“大王高見,今上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明日早朝,大王需當眾提出請陛下派下官員管理淮南,放棄一切軍權,將權利交還天子,這樣陛下就保證大王的子孫都可以在大漢當個安樂王!”
劉安閉上眼睛,想了想,站起來頹廢的道:“我輸了!”
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雨終於停止了,陽光透著未央宮宮牆的縫隙照射進來。
年輕的天子劉徹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上,先皇葬禮過後,他越發的成熟起來,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帝王該有的樣子,太皇太后見了,將全部權利放棄,自己進了長樂宮,決心不再問政事,失去了兩個兒子的她,再也不願意牽涉到政治中去,只想著安度晚年。
劉徹掃了一眼跪了滿殿的諸侯公侯以及宗室弟子,沒當皇帝之前,他根本想不到都是一姓的宗室諸侯中有著這麼多骯髒和危險的事情。
他在翻閱了太常司的絕密記錄後,心裡陣陣絞痛。
**,霸佔民田,誣陷官員,這一樁樁的骯髒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估計,在諸侯公侯中,沒有沾上這些時期的少之又少。
這些還不止,他父親留下的秘密竹簡中顯示,至少有七名諸侯存在著私自招募兵員,私自建造攻城器械,其中最為嚴重的是淮南王劉安,根據潛伏在劉安身邊的人報告,這位劉徹一直以來十分尊敬甚至敬重的長輩,在他的淮南國私自招募了超出高祖皇帝規定的一半兵力,其戰鬥兵力總計達到了十萬餘,對大漢構成了嚴重威脅,可以說,淮南王劉安的強大軍隊已經構成了對大漢中央政權的威脅。
若不是他父皇早有準備,先一步完全的控制了淮南王軍隊大部分軍官,若不是現在殺了他,會令其餘諸侯不滿,若不是看在同宗的份上,若不是李雲直接勸戒他,請求他不要內耗,那麼他現在就會令羽林軍將這位看起來和善睿智的諸侯拖出去砍了。
可是他不能,除了上面這些原因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是天子。他要掌管四海之內,更要擊敗匈奴,一雪大漢帝國自高皇帝以來的奇恥大辱,所以他必須忍耐,必須蟄伏,因為他現在登基還不到半月,人心不穩,帝國的真正權利尚未完全掌握,所以現在過分的刺激諸侯的神經,是不可取的。
若你不能主動點交出軍權,自己去做個安樂王。那麼我的叔叔,你可不能怪我!劉徹臉色不變的想道,其實心中殺機早起。
“諸位愛卿,有事請奏,無事退朝!”劉徹開口了。同時也在暗中看著準南王的表現,這是他答應李雲的,給淮南王的最後一個機會。倘若他不能抓住,那麼不出三年,劉徹便會處理了他。
劉徹不是孝景皇帝,更不是孝文皇帝,對於淮南王,他並沒他的父親和爺爺那種情節,那種負疚感,唯一的感情便是劉徹小時候被來長安的準南王抱在懷裡的時候,那時候劉徹還不是太子。所以淮南王很喜歡他,經常帶劉徹到未央宮的御花園玩耍,那時候的淮南王是一名叔叔,是一名和善的長者,更是一名慈祥的智者。
淮南王劉安,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屈服了,他上前奏道:“臣淮南王劉安有奏!”
劉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終於放心下來了,看來一場風波在它未形成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劉徹到底對淮南王還有一絲感情,當然最重要的是淮南王劉安是少數可以直接陪伴太皇太后的諸侯,要動他,就必須先過了太皇太后那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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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奏!”劉徹點點頭,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淮南王見了,心中最後一絲僥倖終於潰散,心道:“罷了,罷了,孝文皇帝死了,孝景皇帝對我一家也不薄,現在看樣子,新的天子也不想趕盡殺絕,父王,不是兒子不努力,而是他們沒有給兒子機會!”
劉安收起心中絕望的感情,奏道:“臣淮南王劉安,蒙孝文皇帝不棄,念在同宗,賞臣以一國之尊,數十年來,臣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忘卻孝文皇帝之恩,今吾皇登基,而臣年老力衰,無法再掌一國之生死,圖百姓之安樂,而臣膝下雙子皆隕,世孫年幼,所以臣惶恐,請陛下助臣之治,下派官員,以治臣國,譴天兵,以安臣民!”
劉安的話有如一顆重鎊炸彈在諸侯間響起,衡山王甚至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將眼睛看過去,只見劉安雙目無神和他兩眼相對,衡山王劉賜是劉安的弟弟,兩人密謀了幾十年,那裡不知道兄長的情況,他見了兩腿一軟,知道若不趕快交出權利,那麼他勢必將死的很慘,忙急急出列奏道:“臣衡山王劉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