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傳統,意義土,弩兵是以方陣對抵敵。什麼越野,急速進攻根本與他們搭不上界。但是張紫箭卻並不這麼認為,誰說弩兵就不需要體力了?戰時多一分體力,那就很可能意味著可以多裝一次弩,多射殺一個敵人!
不過這卻苦了他部下那兩千號人,自從這個和魔鬼沒有差別的長官到任後,每天的訓練量就憑空增加了一倍不止。
在這個大人的麾下,弩手不再是簡單地被要求射擊敵人了,什麼精準度。裝填速度都成了首要選擇。更離奇的是,他們這些弩兵居然被要求做到擁有和重灌步兵一樣的體力,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啊!
要是有那體力,他們哪裡還會來當弩兵,早被重灌步兵營給選了去。
不過,這個張大人和其他的大人完全不同,他每天帶頭訓練,與士兵們吃一樣的飯,睡一樣的地方,每天他起的最早。睡的最晚。
這些弩兵也是男子漢,長官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了,他們能不跟著幹嗎?
再者說,這個大人也就是要求高點,但是平時對爺們還不錯,自己發了軍餉,總是拿出來給兄弟們加餐。碰到訓練中有人受傷,他就會立刻過來問這問那,搞地幾個開始想要受傷遁地士兵都不好意思了。
更難得的是大人還有著滿腹的學問,一有空下來,就教大夥認字,學文化,瞭解國家天下大事。這叫啥來著?哦。對了,大人說。這叫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咱當兵吃糧的就是國家的盾和劍,我們的盾保護家鄉,不讓北方的那些蠻子跑進來毀了家園,搶走妻兒,保護父母!
咱也是劍,為咱國家的耕牛和犁來獲得足夠的土地,這樣咱的後代就是生他十個八個娃,那也餓不死,有地是土地種糧,哪天地不夠了,咱就,去搶!
想到這裡,李二娃就想起了自己那幾年前被匈奴人殺死的妻子和孩子,眼淚就忍不住出來了。李二娃本來是這武威郡附近的邊民,一家四口就靠著祖上的百來畝地過日子,五年前匈奴犯邊殺進了武威,李二娃因為有事去了鄰村,等他回到家裡,他卻發現他的媳婦,他那未滿週歲的兒子,都被匈奴人殺死了,據鄉親說,他的媳婦是被七八個匈奴人活活地糟蹋死的,兒子則被挖出心肝,放在鍋裡……吃了!
懷著仇恨,正當青壯之年的李二娃毅然參軍,加入到了武威郡邊軍之中。
只要能給媳婦和娃報仇,吃點苦算什麼?受點罪算什麼?
張紫箭很滿意的看了看這黑壓壓的二千號人,這三個月的訓練算是實實在在的出了效果了,想當初他剛來地時候,早上集合,這些個刺頭兵哪裡有這麼整齊有效率,那時候見一個心煩。
有道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現在張紫箭認為,眼下這二千號人就是一群狼了,而且是一群惡狼,可惜地是不是騎兵,要是有這麼二千號弩騎兵,那麼張紫箭就會樂瘋了!
按照慣倒,張紫箭檢閱完部隊後,就帶頭唱起了自己遍的軍歌,這也是臨邛官學地一個特點,特別是兵家部分學子的特點。
三年的學習生活,使得他們養成了隨地遍歌,隨地唱的習慣,作出了無數激勵士氣或者抒發理想的歌謠。
“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壯士兮牧四方,吾為吾皇起大風,手持鋼槍三尺三,殺得胡人不南下!大軍起兮塵分飛,馬踏胡人弩射王,吾為吾皇當劍盾,腰掛胡顱七十七,腳踩祁連手刺馬,吾以吾血灑草原,吾以吾肉築堅城!”《w w w。1 ⑥ k。 C N》
嘹亮的歌聲響徹營地,一闋了,張紫箭一個揮手,二千號人嗷嗷的吼著,跟著他一起跑向前方的山野,這樣一支軍隊,這樣的魂魄,天下誰人還可敵!
遠遠的武威郡郡守張愈放下自己手中的窗門,嘆息一聲,自語道:“我老拉!子愈可當我任,老張家後繼有人啊!”
子愈是張紫箭的字,聽得張愈之言,他的夫人張秦氏道:“夫君,子愈這孩子幾年前妾回鄉探親時見他,還是一個紈絝子弟模樣。怎的現在就成這樣一個樣子了?”
張愈道:“以前子愈沒有理想,但是現在他有了,一個有理想的年輕人,絕對是可怕的!”
張愈接著又道:“因材施教,我原以為這世上自孔子死後,便無人可做到如此,卻不想,那官學做到了!”回過頭來,張愈對夫人道:“我說夫人。勳兒今年十六了吧。依為夫之見,便將他也送去蜀郡如何?”
張秦氏本也是這樣想的,這世界上哪裡沒有父母不希望自己地子女成才的?當初他夫婦還以為那家中宗族弟兄所言的事情有些虛假,現在見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