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敢問前面是否就是李雲李大人?”
李雲忙回過頭卻見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正滿面笑容的向他走來,那人身佩寶劍,腰纏著代表侯的標識,李雲不敢怠慢,忙拱手道“下官就是李雲,不知侯爺是?”
那人隨和的笑了笑,雙手提了提朝服很有禮儀的道“本侯竇嬰,李大人就無須多禮拉!”
李雲聞言卻是如雷貫耳,來人正是大司農領大將軍職魏其侯竇嬰,大漢為數不多的即有才能又有膽識,即可文治天下又可領軍作戰的外戚,若非日後出現的衛青,霍去病鋒芒實在太過,否則魏其侯在歷史上留下的印記將會更加耀眼。
李雲曾看過漢武大帝,對於他所處的這個時代,他感到最惋惜的人只有三個,一個是霍去病,英年早逝,而且死的不明不白,而且霍去病更是他心中長久以來的偶像。
另一人是李廣,想飛將軍李廣一生為大漢鞠躬盡瘁,可到頭來卻連個侯也沒撈到,他的子嗣傑出者如李陵卻投降匈奴,李敢更是成為導致霍去病早逝的導火索。
再者就是眼前的竇嬰了,雖然李雲承認他對竇嬰一無所知,但是當他在電視上看到竇嬰被人陷害,最後自殺的時候,心就直直的疼,眼角還留下了淚水,雖然李雲在這個時代親身體驗過電視的荒唐,但是至少寫劇本的人也還是有一定歷史素質的,不至於把東西改的亂七八糟,人對於英雄,特別是悲劇性的英雄總是有著莫名的好感。
李雲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淺淺的對這位他的頂頭上司,行了個見禮,道“下官不知大司農大人在此,失禮了!”
竇嬰卻是忙拉起李雲,熱情的道“李大人多禮拉,大人用不了多久就可和本侯同為宗室中人!”
扶起李雲,竇嬰仔細的端詳一陣,讚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南月公主確實找了個好夫君,即能幹又英俊,嘖嘖!不錯啊!”
李雲被人這麼誇讚而且誇讚他的人還是當朝最有權利的三公之首,臉上不免有些紅了,謙虛道“大人過獎拉,下官何德何能,竟可得公主青睞,又有大人提攜,真是慚愧啊!”
竇嬰眼中閃過精光,他已對這李雲有了些好感,可是他現在一見李雲謙虛的樣子,就不免想起以前田汾的樣子,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魏其侯雖然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也不是沒有容人之量的人,可是高處不勝寒,只有到了似他魏其侯這般高度,在天子之下,萬人之上,才有體會到他的難處。
天子駕御群臣,唯平衡二字,同樣他魏其侯輔佐天子,現在更被指定為託孤大臣,他魏其侯自然也要把握平衡。
現在的大漢,可以說是風雨欲來。
天子時間不多了,雖然自去年梁王過世,諸侯力量已經大大削弱,但是淮南王,衡山王無不是兵強國富的大諸侯。
而在長安的政治體系中,就等著天子一去,自己就可母儀天下的皇后王志和她的家族也不是省油的燈。
未來幾年長安的政治形勢很可能就在竇氏與王(田)氏之間的展開。
若是尋常人等,目光短淺之人,自然是趁著自己勢力強大的時候全力打壓對手,可魏其侯不是,他早就已看出天子的計算。
天子雖病入膏肓,但是他布的局正在一步步慢慢的起作用,王家成不了氣候,這個天子早已看出,天子之所以全力在暗中支援皇后的家族,為的可不是什麼寵溺,而是平衡。
竇家這些年聖寵太過拉,在長安執兵馬大權的又是他魏其侯,天子可不會不做好萬全的準備,所以王家就是天子用來制衡竇家的,有王家在竇家就絕不敢趁著太子尚還年輕的時候輕舉妄動,等到太子長大,能夠獨立的處理朝政,那麼無論是王家還是竇家當權統統都不再重要了,那時候已經成為大漢真正主人的太子,有能力將一切不規矩的傢伙送進地獄!
所以竇嬰才會任由田汾做大,表面上是新的外戚壓倒了竇氏外戚,可是實際上這正是以退為進!
也只有這樣才是上上之策,才是保全竇氏合族數百人利益與生命的良策,否則天子就會認為竇家想獨攬大權,想自己當天子!
竇家的權利與榮耀來自天子,同樣也只有天子才有能力摧毀,其他人統統辦不到,哪怕他的權利再大,他的勢力再囂張,只要天子還愛護竇家,竇家就不會滅亡。所以竇家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讓天子明白,竇家永遠忠誠!哪怕是委屈,竇家也認了!
烏龜雖然不好看,也不好當,但是這世界上最長壽的卻是烏龜!
雖然說竇嬰已決定放任田氏做大,但是放任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