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太多了!”的名人。說起來在民間,至少現在田汾的口碑普遍不錯。
他樂善好施。學戰國四公子,廣納食客,在當年的光祿大夫任上,他主持過整修黃河的水利工程,也曾拿出自己地錢財賑濟過災民。
但是在朝中,在內閣中,田汾卻是人稱笑面虎,這個出身貧寒的賭徒深諳政治門道,作慣了過河拆橋的事情,以竇嬰之精明都不得不對他退避三舍。暫避其鋒芒,由此可見這個一直堆著親切笑容,彷彿人畜無害地武安侯是何等厲害了。
李雲見這房中除了他與田汾,田勇,再無外人,嘴角輕輕一笑,對田汾納頭便拜道:“下官李雲見過丞相大人!”
田汾依舊是那副笑咪咪的樣子,彷彿就像對著一個心腹知己一般,扶起李雲道:“李郡守,何須如此多禮?你我說起也算是半個親戚,更是同殿為臣,郡守大人若不嫌棄老夫,也可喚一聲世叔!”
李雲雖不知田汾打的什麼主意,但是面對著他誠懇的笑容,縱使田汾曾經得罪過他,他也發不起火來,只得微笑道:“禮不可廢,丞相大人身居百官之首,掌天下大事,下官怎敢因私廢公?”
田汾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停頓,他不知李雲這樣處處防備他地原因,好像他田某人從未在明處給他使過拌子啊!
卻不知,對於田汾這樣的人,李雲認為他是一個合格地政治家,夠虛偽,夠現實,同時也夠冷靜,但是田汾卻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易相信的人。
事實上自打進了房中,李雲就已提起十二分精神來,他可不相信田汾僅僅是想和和好,或者與他談話這麼簡單,要怪就怪田汾往日所做過河拆橋的事情實在舉不勝舉,已徹底失去了在百官心中的誠信,相反竇嬰如今雖然失勢,但是卻有不少人依然站在他那一邊,原因就是竇嬰有良好的誠信記錄,而李雲記得竇嬰死時有好友哭悲,有忠奴赴死,而田汾卻是落得一個瘋顛的下場,有時候李雲甚至揣測,田汾那時或許連瘋癲都是裝出來的,若是如此的話,那麼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田汾恢復笑容,請李雲坐下,三人相對而坐,渾然不理外面嘈雜如斯。
田汾把玩了手中玻璃酒鱒許久,才嘆道:“此物當真是漂亮,不知大人封地中,製作此物成本幾何?”
畿雲微微一笑,曬道:“區區小杯,怎勞丞相大人賞心?大人若是喜歡,下官回頭令人獻上幾套即可!”
李雲說完,微笑著看著田汾,表面上紋絲不動,心裡卻翻了天“田汾絕不會為了這個小小的錢財身外之物單獨找我,哼,據說國舅大人在家鄉杜陵有三千畝良田,十三個莊園,店鋪產業無數,又豈會將臨邛這產量不怎麼高的玻璃放在眼裡?”
可是他卻不知,現在長安城中玻璃酒杯地價格已經炒上天去了,一套完整的八個一模一樣的酒樽需要至少數萬錢才可賣到,而且基本上有價無市,每月限定給長安的那幾十套銷量,瞬息間就被門閥大族,王公大臣給搶定而去,或自用,或收藏,或做禮物送人。
當然田汾自是不會要從李雲嘴中分食,田汾雖然精明,卻是怎麼也想象不到臨邛各項產業所帶來的豐厚利潤,他所在乎的無非是政治上的事情,當然即使他現在知道臨邛的龐大商業利潤,他也是吃不下去了,且不說臨邛有天子,太皇太后兩道保護傘,單單是這一年來因利益關係加入商會的各地大族,就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歎為觀止的數量,而得罪有這樣背景的勢力,自然是任何人也無法想象到的災難。
田汾笑了笑道:“郡守大人當真幽默,這樣吧,本侯明人不說暗話,大子已任為太原守,這個相信郡守大人應該知道吧!”
李雲自然是點點頭,聽他接著說下去。
田汾笑道:“犬子為太原守,太原之地,毗鄰漁陽與上郡,是連線河東與長城邊防的戰略要地,實在不容有失!但是匈奴騎軍常從邊防縫隙中穿插出來,經常令太原守軍防不勝防,所以犬子致力於提升太原守軍戰鬥力,聽說李郡守今次帶回一隊裝備了奇特鎧甲的騎軍,本侯見了,也實為歡喜,本想向天子進言,將此重甲普及全軍,但奈何本侯聽說,天子已下旨,此甲未得親旨,其餘軍隊不得私自裝備,所以……”
此事李雲自然知道,那是劉徹在他影響下,為保密而下的旨意,因為這鐵浮屠的威力現在還需要保密,而要想發揮他的最大威力,至少需要一支萬人以上的集團,在這新式騎軍未形成戰鬥力之前,是嚴禁其他人私自鍛造裝備,以免給匈奴人提前知道了大漢國所擁有的這張王牌。
劉徹的這個旨意,李雲也是哭笑不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