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章兒就同我自己的孩子一般,他如今早早的就走了,做姑姑的說什麼也要為他逃回公道來。”
鄭王妃的眼眸之中有淚水溢位,這是真實的淚水,雖然她工於心計,但是在自家人面前她向來是很好相處的,否則鄭家也不會有今天的榮華富貴。
“哎。”
鄭榮明一個嘆息,鄭英章就是他的兒子。鄭榮明在家中排行第四,他同他的兩個哥哥並不一樣,他身上頗有讀書人的儒雅之氣,說實話這個兒子並不討他的喜歡,不能說鄭英章沒有靈氣,只是自小他就不喜歡這個兒子,也是因為如此鄭王妃才對鄭英章多有照顧,相處的時間久了,鄭王妃就喜歡上了這個小侄子視如己出。
“四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章兒不能夠就這樣白死了,更何況若是不讓對方給一個滿意的說法,別人還以為我們鄭家怕了,還以為我們鄭家能夠任人欺凌了。”
其實鄭榮明的意思是一切實事求是的處理這一件事情,他對於自己兒子的品行太瞭解,越是如此他越發的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兒子,到不能說鄭英章的死他一點都不傷心,只是在他看來頗有幾分罪有應得的意思。鄭王妃自然看出了自家四哥的想法,若不是另外兩個哥哥以及自家父親出面,估計自家四哥今日都不一定會坐在這裡,所以她趕忙表明自己的態度。
“七妹,章兒是我的兒子,他出事了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心痛,但是七妹你有沒有想過章兒為什麼會有今日?”
鄭榮明沉默了片刻,他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不然的話日後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鄭英章,他不希望鄭家走向滅亡。
“四哥,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了?”
鄭王妃也怒了,說實話她對於鄭榮明在鄭英章這件事情態度上十分的不滿,她覺得自己的四哥太冷漠了,自家的兒子死去了,竟然沒有表lù出絲毫憤怒來。
“四弟,我早就看不慣你了,我們鄭家好好的,你少說那些危言聳聽的話來。”
鄭榮輝對於鄭榮明時不時的勸告十分的不滿,老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這個時候也爆發開來了。
“夠了,你們是不是要先來個同室操戈,然後決出勝負來,讓整個武陵道的人來笑話我們一番。”
鄭榮耀開口了,作為榮字輩的老大,他說的話還是十分頂用的,隨著他的呵斥聲落下,眾人都不再做聲。
“老大說的沒有錯,老四不是我說你,章兒就是再怎麼不是,他現在也已經走了,他是你的兒子,若是你這個做爹爹的都不去為他爭取,誰去為他爭取?”
鄭道行開口了,人老了對於其他的很多東西看淡了,但是在子嗣反面反倒是越看越中,特別是看到年輕充滿活力的孫子們,他就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所以在他眼裡,他的子孫就是他的無上寶藏,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如今卻有人生生的從他的手中搶走了一個孫子,讓他如何不怒。
“是。”
鄭道行都發話了,鄭榮明不敢再說什麼。如此一來的話鄭家這邊就徹底的擰成了一股繩,一旦他們擰成一股繩他們的力量是不容小視的,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鄭王妃的態度。
鄭家這邊的小會議結束之後,鄭王妃立刻就前去尋找秦王了。她十分清楚鄭家能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丈夫,是因為她能夠抓住丈夫的心。一路上她都在思索著如何說動他的丈夫出面,她雖然也清楚秦王也十分喜歡鄭英章,但是喜歡貴喜歡,他的丈夫是一個十分功利的人,或者說到了他這個位置之後,很多時候思考問題更多的是從大局來考慮,若是對大局有利犧牲一些東西也並沒有什麼,若是對大局無用的話他們是不願意隨意出手的,畢竟他們的一舉一動牽扯到的東西都是方方面面的。
“王爺。”
鄭王妃來到秦王的書房,秦王此時正在書房之中看書,這是他的習慣。秦王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近五十多歲了,實際上他的年齡已經五十多了,他的身上有一種儒雅睿智的氣質,他的外貌同天子有些相像,說實話單單看他現在的模樣,很難相信昔日的他會是沙場上的一方猛將。
“嗯。是為了章兒的事情來的吧!這件事情我也考慮了幾天,我會出面,畢竟我們秦王府的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夠欺負的。不過鄭家這幾年來也確實張揚了一些,若是可以的話讓他們收斂一些,其實我們那些家人也確實張揚了一些,若是有空你不妨一一提點他們一番。”
武陵道之中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瞞過秦王的眼眸的,秦王對於鄭英章他們的所作所為都瞭如指掌,他之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