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不住地流血,而且肩膀上的血顏色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深,暗器上有毒!
蕭子墨和元霜聽見聲音立刻從帳中出來,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難道有人要聲東擊西?!
他大聲下達命令:“快傳軍醫!其他人,先按兵不動!”
守衛計程車兵們明白他的含義,這是他之前佈置下去的,今晚一旦有任何事情發生,只要他說“按兵不動”,就意味著無論發生什麼,他們的任務都只有一個:繼續不動聲色地密切關注雪蓮!
尤其越是場面混亂,就越要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因為可能他們就是要趁著混亂有動作!
果然,在所有人都在關注那個受傷的小兵之時,雪蓮見周圍沒有人注意,竟悄悄地走近了營區後方的一小片樹叢,從樹叢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錦囊,快速地將錦囊放在了自己的懷中,接著立刻回到了軍帳。在這之後,軍帳的簾子便再也沒有被掀開過。這一夜雪蓮再也沒有出來。
這一系列動作,從開始到結束,只用了短短片刻的時間,再加上此時有一個小兵中了暗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若非蕭子墨與元霜提前部署,幾乎沒有人能發現她今晚的行為。
可是他們卻已早有防備,所以雪蓮的所作所為皆入了他們的眼,包括那個隱秘的錦囊。
錦囊上到底寫了什麼?現在錦囊在雪蓮手裡,他們若想看到這錦囊上寫了什麼,想知道他們的下一步安排可又不能打草驚蛇,該怎樣從雪蓮那裡得到?
元霜眉頭緊鎖,然而他現在考慮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受傷的小兵此時正在接受孫西東的治療,他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發紫,很顯然毒性已經開始侵入到他的血脈,孫西東一看便知這是西域的毒。西域的毒藥很難解,尤其是暗器上的粹毒。即使是孫西東這樣的神醫,也要先慢慢觀察毒中包含哪幾味藥材,再尋找相對應的草藥,找到原料以後要煉製還需要時間。這些工作要做下來需要很長的功夫,遠遠趕不上毒性發作的時間,而且即使配出來了也不見得能有效。
所以,幾乎可以說是無藥可救了。
“老孫,小軒現在怎麼樣?”
孫西東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蕭子墨的目光又嚴肅了起來。
這個小兵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五官還有幾分少年的青澀,應該是很小的時候就從軍當了兵。營中有作戰經驗的老兵不在少數,像他這樣的小兵平時很難引起蕭子墨的注意,但此時他的臉色有些紫黑,但牙關卻一直緊緊地咬著,也沒有喊疼也沒有抱怨,看來年紀雖輕卻也是一條硬漢。
蕭子墨對這個少年心中泛起了一絲心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孫西東道:“天山雪蓮呢?還有沒有剩下的?”
孫西東卻突然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確是還剩下一株雪蓮花,可是……”
“趕緊給他服用!”蕭子墨心中重新升起了一絲希望,這個小兵有救了!
天山雪蓮能醫治百病,即使不能完全痊癒,也至少能拖一陣子,也就給尋找解藥延長了時機。
“可是什麼?”
孫西東道:“之前傷病的幾個弟兄,他們寧可每個人少分一點,寧可他們的傷恢復得再慢一點,也讓我千萬要留下一株天山雪蓮,說是留給將軍。”
蕭子墨突然怔住了,“他們……”
孫西東嘆了口氣,“他們說,將軍待他們恩重如山,這天山雪蓮如此名貴,是救命的藥,他們說一定要給將軍留一株,這最後一株誰也不肯要,讓我一定要給將軍留著。”
蕭子墨長嘆一聲:“弟兄們的心意,我蕭子墨心領了,可是不必這樣……”說著,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兵,沒有一刻的猶豫:“不要給我留了,立刻把雪蓮給他服下!”
孫西東不是心狠之人,也不是不珍惜這個小兵的生命,可是他在這個關頭還是想再勸一下蕭子墨:“將軍三思啊!不是老孫我非要說晦氣的話,可是這戰場兇險,誰也不能預料會發生什麼,天山雪蓮是救命之物,雪蓮姑娘也說了這是她在天山種植了十幾年才生長出七朵的名貴藥材,之前的六朵您想都沒想就都給了將士們,一朵也沒有留給自己,現在這隻剩下最後一朵了,將軍,老孫懇求您讓我給您留著,這也是弟兄們的心願!”
蕭子墨語氣堅決:“我說了趕快給他醫治!至於我自己……以後的事情再說,再拖他就沒命了!”
孫西東還想說什麼,蕭子墨嚴肅道:“孫西東!我現在以將軍的身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