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號艦長林華、雲南號艦長柯良玉地陪同下登上了四川號巡洋艦。隨著一聲汽笛響。蒸汽充足地軍艦緩緩離開了碼頭。調轉船頭之後。順著厄拉:河朝西邊駛去。
軍艦過離開碼頭不久。艦上地海軍士兵就開始了操練。因為是在內河。河道狹窄不能做轉彎、掉頭、走之字路等訓練。而是做一些諸如救護、管損、測距、瞄準、裝彈、旗語燈光通訊等訓練。因為薛興華也要隨軍艦出海遠行。林華等人最後還是調動了一艘運輸船伴隨。裡面不但裝載了燃煤、淡水、蔬菜、活雞、活豬。上面還捆綁了幾艘用做靶船地舊漁船。
等駛入大海之後。相關訓練也逐一展開。二艘軍艦先是進行縱列行進。然後是橫列行進。行進時不時做規避魚雷地演習。開始幾次緊急轉彎薛興華都差點摔倒在地。腦袋又開始暈。但過了一段時間後也慢慢適應了。他地表現比有些水兵甚至還強一點。一些新士兵摔得鼻青臉腫。嘔吐得到處都是。
訓練最多地當然是射擊。大部分地時候射擊地都是教練彈。也就是不爆炸地實心彈或是填塞沙子、煤灰地炮彈。只有當運輸船按演習計劃將舊漁船放在十幾海里地遠處後。二艘軍艦才採用真正地炮彈射擊。它們或採取縱列編隊、或採取橫列編隊來對靶船進行齊射、單射。肆無忌憚地對那艘舊漁船進行摧殘。
射擊地效果在薛興華看來很是糟糕:二艘軍艦各自射了二十幾炮彈,竟然只有一炮彈打在了隨海流移動的漁船附近,炮彈激起的水柱將漁船掀翻。然後又是四輪齊射,這才有一炮彈將其炸成碎片。
但林華等人卻是興致勃勃,那個荷蘭副艦長也是滿面笑容,似乎成績不錯。面對薛興華的疑惑,那個荷蘭副艦長說是靶船剛進有效射程就能打出近失彈,幾輪能射中就是在荷蘭海軍裡也算是不錯的成績。
經過他的計算,命中率高達百分之三點七。
薛興華臉上笑了笑,心裡則在想:百分之三點七還稱得上高?這種訓練打地是死船,如果是戰時,敵方軍艦不斷規避,估計艦炮的命令率百分之一都沒有。但願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能
少吧。
按照薛興華以前的命令,現在每艘軍艦上的重要指揮官,如艦長、大副、輪機長、航海、槍炮長、參謀等等職位都是一正三副,正職都是由華人擔任,副職中保證有且只有一個人是荷蘭人。而且薛興華還命令正職每二天進行一次輪換,除了荷蘭人外,其他副職都要過一把當正職地癮。就是林華這個艦長兼艦隊司令也要二天換一次,以培養更多的軍官出來,將來分配到其他軍艦上使用。當然,高職位的華人軍官都已經在軍校進行了一段時間地訓,重點學校理論知識。等這次訓練結束,軍艦換其他人上來,這裡的軍官再次回軍訓學校。
上了軍艦,薛興華心裡其實癢癢地,也很想過一把艦長癮,可惜自己有言在先不參與指揮,加上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也就沒有做出威風八面地事來,只是在各單位之間串崗,看著其他人意氣風地操作。
小小艦隊一邊訓練一邊北上。每前行一段距離就等運輸船上來,當運輸船繼續北上看不到影后,軍艦跟上再北上,直到追上並超過運輸船又進行下一輪訓練。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了三天,士兵們相互之間的配合也越來越嫻熟。火炮的射擊速度也越來越快,射擊準確度也在緩慢而不斷地提升。
這天中午,薛興華正在測量室和測量人員一起計算四川號軍艦到後面運輸船、到左邊雲南號軍艦的距離。按照訓練計劃,每艘軍艦上都有二組測距人員,每間隔十五分鐘各組背對背地測量一次相互之間的距離、對方的航速、航向。然後將這些數字記錄下來,一份儲存,一份交給槍炮指揮室。
槍炮指揮室裡也有二組人員,他們將其他船隻作為敵艦,根據測量數控快速地計算艦炮的射擊引數,包括炮口指向、角度、射藥包的藥量等等。
所有這些資料都需儲存下來,等訓練暫停時,由二艦的專家對這些資料進行評判,選出其中成績優異的測量人員和槍炮指揮人員進行獎勵。
讓薛興華開啟眼界的是,華人和荷蘭人在這個測量室的迥然不同的二種表現。因為這個時代還沒有計算機,計算時華人用的竟然是算盤,這種計算工具薛興華只在小說裡讀到過。荷蘭人則用計算尺或用筆在紙上算。
讓薛興華目瞪口呆的是,算盤的威力比洋人的計算尺和筆快捷多了。
只要測量參謀的資料一報出,幾個聘請來的老頭在三角函式表裡找出相應的資料,然後將算盤撥得噼裡啪啦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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