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氣道:“這條被洋鬼子打斷的腿一到變天就痛得要命。你幫我多殺幾個洋鬼子。至於錢的事,我現在可以給你一些,但不能拿走太多,就讓我幫你們買糧食。”
薛興華心裡多少有點失望,不過,能解決糧食問題,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了。於是,他說道:“謝謝伯伯。我會讓所有洋鬼子知道我薛興華的本事。”
老頭笑了一下,說道:“有志氣!不愧我薛家子孫。哎,洋鬼子要打進來,傾巢之下安有完卵?真要這樣,你的書不讀也吧。離開這些天,我看你倒是增長了不少見識,草莽之中也有人才啊。”
聽了薛興華剛才侃侃而談,老頭對這個侄兒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薛興華談的一些東西連他都不知道,他以為是薛興華在這幾天結識了不少的聰明人。老頭從小就跑馬幫,經常在南洋、廣東、廣西、貴州、四川一帶跑,知道民間也有不少的能人智士。殊不知眼前的薛興華早已經不是以前的薛興華了。
過了一會,老頭關切地問道:“你失憶的病好了一些沒有?要不要請大夫看一下?”
薛興華輕鬆地說道:“沒事。過去的一些記得不記得沒什麼關係,有了彭二叔在旁邊提醒我,以前的記憶會逐步恢復的。”
“嗯。好好休息一二天,你也把你要帶她走的事告訴她,讓她為你準備換洗的衣服。記得把紙墨書筆都帶上,有空的時候看看書寫寫字,等國家安定了再做點正經事。”老頭小聲地囑咐。
薛興華悄悄地聽著,心裡對他充滿了感激,也很佩服他的魄力。換位一下,薛興華也許還不能做得這麼好:想必有很少的人敢把家產交給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來冒險。就是前世,他的父親是億萬家產了,也不敢把公司全部交給他這個大學畢業生打理。
告別伯伯走出了房間後,彭二叔帶著他見了家裡的其他“親人”,這些親人都是清一色的女性:三個嬸嬸——也就是老頭的老婆和二個小妾;二個姨娘——薛興華“父親”遺留下來的二房小妾。讓薛興華鬆了一口氣的是,“自己”的母親在生第二胎的時候因為難產而故去多年。否則的話,他還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親孃”。
她們對薛興華能安全地從土匪窩裡回來非常地高興,有點欣喜若狂的樣子。薛興華從她們眼裡就看出她們這種高興是真誠的,出自內心而不作著,除了大嬸嬸有一點點患得患失外。
開始薛興華還有點不理解,覺得自己跟她們實在沒什麼關係,自己平安與否,她們用不著如此動心。但他隨即想明白了:現在女性的地位低下,生活在世上必須有一個男人來依靠。如果薛興華被土匪撕票了,而老頭也死去,那麼她們就成了無根的浮萍,一個小小的漣漪就能將她們推向不知名的地方,任人欺負任人宰割。
也許她們中能走出一個強者,能夠帶領其他女人在社會上立足,但這種希望極其渺茫,而且要遇到家族的、禮教的、輿論的層層打壓。
告別熱情的女性親友,彭二叔向旁邊一直站立侍候的小女孩招手,說道:“水兒,帶少爺回房休息。”
“她就是一旦被我弄得懷孕就能升格為我小妾的水兒?”薛興華有點戲謔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孩:年紀跟自己還小,大約十四五歲,面目很是清秀,面板很細膩,眼睛大大的,頭髮編成了二條辮子。身材也不錯,雖然長裙蓋住了下身,但她移動的時候透過薄薄的長裙隱約可見二條修長筆直的腿。
薛興華之所以評價她“也不錯”,是因為她雖然完全是一個美人胚子:臉蛋漂亮、腰細、臀部也不小,但也就是胚子而已:有點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胸不高聳,甚至看不出胸脯來。
看著薛興華的目光從頭頂掃到腳最後停在胸前,女孩臉色一下變得通紅,人也慌亂起來,雙手不知往哪裡放。
“你就是水兒?”薛興華問道。
“是,少爺。”女孩明顯有點失望。
“我有點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還認識我吧?”
女孩先笑了一下,聲音甜甜地說道:“奴婢侍候少爺多了年了,怎麼會不認識少爺。少爺回來,我們都很高興。”薛興華注意到她笑的時候很美,二個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潔白的牙齒很整齊。
“哎,這麼美的人怎麼胸脯就那麼小呢?難道真要等到她十八歲,女大十八變?”薛興華鬱悶地想。
旁邊一個女人笑道:“少爺,是不是想吃了我們水兒啊?”這個人是伯伯的第一個小妾,但她的話在薛興華聽來有點象電視劇中的青樓媽咪招攬生意時說的話。
他沒有理那個女人,而是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