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的。
只是光看著,倒是賞心悅目。
在場的是雪元香、雪妙彤、雪幼翠和雪春熙,原本雪丹珍也該來的,卻是病倒在榻上,至今還沒醒來。
雪春熙不免憂心忡忡,雪丹珍身子骨單薄,又是在大冷天困在山下。雖說躲在馬車裡,有丫鬟照顧著,也難免容易引發舊疾。
她還想要把以冬叫來問一問,誰知道這丫鬟居然被四皇子派去送信到宮中,免得後宮的幾位娘娘擔心。
思及此,雪春熙的目光隱晦的在四皇子後背上掠過。
雖說也派了侍衛跟隨,但是把六姐姐身邊得力的丫鬟叫去送信,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四皇子總不會相信一個相處了沒多久的丫鬟,而不信身邊的侍衛吧?
把人從雪丹珍身邊叫走,是不是想要孤立六姐姐,讓她聽聽話話,不敢起別的心思,孤立無援?
越想越是覺得如此,四皇子看著和善,這心還真黑。
雪丹珍習慣了以冬在身邊照顧,以冬也是最瞭解六姐姐的,沒了她在,可不就要亂套了?
想到六姐姐病得在榻上起不來,雪春熙不由心下揪緊。
上首的皇上看著雪妙彤,頷首道:“從今以後,二姑娘便是雪家的家主了。還請一如既往,輔助皇家。”
“是,皇上。”雪妙彤低眉順眼地向皇上行禮,答道:“雪家必定忠心耿耿,為皇家效力。”
她轉過身,其他姑娘便向雪妙彤行禮:“拜見家主。”
雪妙彤微微頷首,又道:“大姑娘跟隨前任家主多年,因為突然變故,家主驟然離世,有些事交代不清楚,恐怕讓我不能全然接任雪家。還請大殿下凱恩,讓大姑娘留下一段時日。”
大皇子臉色微僵,沒想到她會提出此事來。
他轉向雪元香,後者低著頭沒吭聲,大皇子從來沒聽雪元香提起過,這是已經算計好的?
大皇子心裡極為不痛快,如果私下稟明,自己興許會點頭。如今簡直是逼著他同意,理由還足夠冠名堂皇:“父皇,兒臣實在為難……”
他做不了主,直接把皮球踢給皇帝,讓皇帝來做決定。
皇帝聽了,也是十分不悅:“雪家的卦術天下難得,區區接任這等小事,何需大姑娘留下輔助?其他姑娘難道就袖手旁觀,不助二姑娘一臂之力?”
雪元香率先叩拜道:“還請皇上恕罪,前任家主走得匆忙,的確有許多事不曾交代,如今新家主臨時受命,心裡忐忑也是應該的。民女今夜就與新家主促膝長談,定能打消她的疑慮。”
“很好,就這樣吧。”皇帝點點頭,雪元香還算識趣,對雪妙彤提出的無理要求,他也就既往不咎了。
一晚上能交代多少東西,簡直是強人所難。
不過留下幾天,又有何難?
雪家人素來守諾,既然答應了,就必定會在幾天後立刻動身追上隊伍,跟隨大皇子左右,連這點信任都不給嗎?
雪春熙上前一步想要再爭一爭,封應然卻對她微微搖頭,雪元香也遞了個眼神過來,叫自己頓住腳步。
四皇子眼尖,見雪春熙想要上前,便笑道:“莫非七姑娘也捨不得大姑娘,這是打算為她求情,在靈犀山多留幾天?”
原本要離開的皇帝停下腳步,目光裡滿是厲色。
雪春熙連忙開口道:“回四殿下,聽說六姐姐病得厲害,民女想請四姐姐去看看。”
“果真姊妹情深,想去就去吧。”四皇子倒是爽快,滿口答應下來。
眼看大皇子和四皇子護送皇上離開,雪春熙大冬天的居然出了一身冷汗,皇家人開口總是話中有話,一不留神就得認栽。
雪元香看著她嘆氣,雪妙彤卻是笑了:“七妹妹反應倒是快,不然就麻煩了。”
雪幼翠打了個呵欠,問道:“這就去看六妹妹?”
“她這病打從孃胎出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怎麼也根治不了。這次昏迷不醒,恐怕也是舊疾復發。”
她搖搖頭,又勸雪春熙道:“六妹妹的身子骨,想來七妹妹也是清楚的,莫要太憂心了。”
雪丹珍原本就是短壽之相,她自己也是清楚的。雪春熙再憂心,有些事卻是註定了的。
雪春熙搖搖頭,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以冬素來在六姐姐身邊照顧著,一步不敢離開就怕其他丫鬟伺候得不精心。這次跟著四殿下離開,六姐姐不敢多帶身邊人,也就以冬一個在身邊,如今聽說病重,以冬卻被四殿下派去送信,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