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是庶長子,生母難產死了,直接記名在沒所出的嫡母底下。
足足兩年後,生父才出生的,又是生性頑劣,不喜做生意,長大後四處遊玩,再也沒怎麼歸家。
秦家的家主,自然是被秦大伯接手,尤其在他接手後,秦家的生意才慢慢有了起色,如今在南方,誰不知道秦家?
這樣厲害的人,會為了同父異母的弟弟特地千里迢迢趕來,就為了勸服她回秦家去認祖歸宗嗎?
“從小秦嘴裡也打聽得差不多,秦家是最近才知道國師的事。畢竟雪家隱秘,一直在靈犀山上,他們也沒辦法進去。無意中得知弟弟有了後人,這才匆匆去靈犀山打聽,再到京中來見國師。”封應然用指尖點了點信箋,又道:“理由充分,毫無破綻。”
就是他也挑不出問題來,這次秦家很可能真的因為打聽到雪春熙的訊息,才會特地過來的。
雪春熙眨眨眼,疑惑道:“太過合理,反而奇怪?”
聞言,封應然笑著贊同:“確實,一環接一環的,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動此事。而且秦家出現的時機很微妙,雪家之前經過一劫,防範不如以前嚴密,要打聽國師的事並不難。國師下山來也有半年了,卻遲遲沒出現,這時候才到京中來。”
秦家所求的,或許不止雪春熙認親那麼簡單。
第一百七十八章 親人
見雪春熙滿臉凝重,封應然又笑道:“這只是我的猜測,興許是我多疑了。”
“謹慎些總是好的,若果不是衝著我來,而是暗地裡要對皇上不利……”雪春熙不免擔憂,卻又很快釋懷道:“既然有四姐姐見過秦家人,應該是無礙的。”
封應然目光閃爍,並沒有像雪春熙這般樂觀。
再說,他也不喜歡全然相信片面之詞。
雪幼翠即便見了秦家人,有沒特地為他們算一卦,又為雪春熙打算,這就說不準了。
把雪春熙置於危險的境地,那是封應然不願意看見的。
“顧青已經派人去雪城了,想必很快就有訊息來。”
話音剛落,太監總管已經把飛鴿傳書送了來。
封應然看了後,笑道:“國師也來看看。”
雪春熙接過信箋,上面只有寥寥幾句話,證明她生父的墳墓確實在二十年前就立在雪城。
只是把墓地設在那裡,卻並非秦大伯說得那麼簡單,就是她生父喜歡那個地方。
而是秦家惱怒生父沒聽從族裡的安排,迎娶一個高門貴女,反而跟一個陌生的年輕姑娘偷偷成親。
尤其生父最後客死他鄉,秦家的繼承人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實在不怎麼光彩。
族裡商量後,索性沒同意讓生父進祖墳安葬,秦大伯才會想到雪城這麼個地方,好歹讓生父在自己喜歡的地方能入土為安。
想到這裡,雪春熙對秦家頓時沒什麼好感,對秦大伯卻十分感激的。
若果不是他一手包辦,生父只怕會被隨意葬在一個地方,哪裡會是在雪城?
尤其看信箋裡透露的意思,雪城這墳墓選的位置不錯,是個風水寶地。
因為秦大伯捨得出銀錢,把生父風光大葬,當年風風光光的,雪城許多人還記得。
被問起的時候,都印象深刻。
能為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做到這個地步,秦大伯想必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想到秦大伯千里迢迢,只為了讓了她能記在生父名下,雪春熙也忍不住動容。
或許她該考慮一下,親自到雪城拜祭生父。
即便對秦家沒什麼好感,不願意改姓,更對認祖歸宗沒什麼興趣。
但到底是雪家愧對生父,她去拜祭也是應該的。
雪春熙張了張口,卻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跟封應然開口。
封應然不可能離開京中,就她一個人去雪城,只怕他是不放心的。
她遲疑的神色看在封應然的眼內,他笑道:“我知道國師想去雪城拜祭生父,倒也不是不行。”
聞言,雪春熙睜大眼,大吃一驚道:“皇上讓我離京去雪城拜祭生父,這會不會不好?”
畢竟立後大典已經如火如荼準備起來了,她這時候離開,加上路上耽誤的,少說來回一個月也是最快的了。
封應然拍了拍她的手背,無奈道:“我是這般不近人情的嗎?國師去拜祭生父也是應該的,我會讓顧青親自護送,謹防路上有意外。”
雪春熙皺了皺眉頭,有些躊躇道:“蔓霜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