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會給大長老一個交代。”家主鄭重承諾,這樣的錯她絕不會再犯。
大長老搖頭,答道:“不是給我一個交代,而是給七丫頭一個交代。她平白受此大劫,若非命大,恐怕等你我趕來,看到的只有她已經冷透的屍身了。”
家主滿眼震驚,在看到雪春熙已經失去扳指的鏈子,以及掛著的一隻簡陋的草環,哪裡能不明白?
這草環顯然是雪春熙匆忙所制,最後送給了誰,不言而喻。
若非有封應然在,這個七丫頭恐怕真是要留不住了。
家主對封應然拱拱手道:“多謝三殿下出手相救。”
“七姑娘一片好心,這才救下了自己,與我無關。”封應然感覺到臂彎裡的雪春熙不像剛才那樣渾身帶著涼意,在吞下丹藥後漸漸暖和起來,恐怕終於徹底救回來了,他冷著臉道:“只是我希望這件事,能有一個水落石出。”
“這是自然,”開口的不是家主,而是在一旁的大長老。她滿臉凝重,眼底的怒意怎麼也遮掩不住:“這次是我失策,讓人鑽了空子,再不會有下一次了。”
趁著她閉關的時候動手腳,雪家上下也該好好整頓才是。
皇上即將駕臨,出了這樣的事簡直讓雪家沒臉!
連自家姑娘都約束不了,還怎麼成大事?
大長老隱晦的一眼讓家主面色微變,顯然她對自家極為不滿。
家主看著大長老忽然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玉佩,掛在雪春熙的身上,不由大吃一驚:“長老,這……使不得。”
理應是家主賜下護身符,當初她只准備了六份,最後雪春熙忽然被大長老留了下來。
正好有雪春熙生母的護身符在,索性就直接給了她,沒再另外賞賜。
如今護身符被毀,因為事出有因,家主再賞賜一個也是可以的。
只是沒想到家主還沒出手,大長老就率先把自己的護身符送給了雪春熙。
“沒什麼使不得,只是個護身符而已。”大長老不怎麼在乎,指尖摘下雪春熙脖子上已經枯黃的草環:“做得簡陋了一些,效力卻不錯,是七丫頭親手做的?”
“是,七姑娘擔心我,便費心做了這個。”封應然瞥見雪春熙身上的玉佩,即便不懂這些,也能明白雪家長老佩戴在身上的,肯定不是凡品:“多謝長老賞賜,七姑娘知道後必然歡喜和感激的。”
連家主都沒賜下護身符,反倒是大長老越俎代庖,家主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只是護身符已經出手了,直接掛在雪春熙脖子上,家主也不好把玉佩摘下來,便脫下手上的白玉鐲子,戴在雪春熙纖細的手腕:“既然長老賜下護身符,那麼我也把這個鎮魂鐲送給七丫頭,算是賠罪了。也是我不留神,才發生了這樣的事,幸好七丫頭沒事,不然我是心生愧疚。”
封應然隱約知道家主心裡的計較,雪夜蓉出手必然是二皇子默許的,不敢得罪皇家人,便想著隱瞞下來,等皇帝來了再作打算。
誰知道有人耐不住了,會直接對雪家人動手?
這簡直是扇了家主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疼。
大長老站起身道:“七丫頭這傷不打緊,歇息一陣子便好。三殿下不必擔心,郎中就暫且住在淺雲居,也能方便照看七丫頭。”
郎中應下,大長老這才跟家主施施然離開了。
看她們匆忙離去的方向,應該是世安閣。
封應然眯起眼,不是二皇子身邊的雪夜蓉,而可能是雪易煙嗎?
想到雪春熙剛才吐血倒地的淒涼模樣,他就滿心怒火。
若非大長老和家主及時來了,封應然又抱著雪春熙不能撒手,必然要給對方一個好看!
總歸是一起長大的,對自家姊妹也能下如此狠手,恐怕是個心狠手辣的。
封應然忍了又忍,這才沒跟著過去。
雪家的事,還是由長老和家主來主持公道才是。若是他貿然摻和進去,恐怕會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畢竟那兩位姑娘,身邊有著自己的兩個皇兄。
不管雪易煙的舉動是擅自做主,還是大皇子默許的,這位大皇兄顯然不能完全摘出來,徹底撇清關係。
大長老和雪家的家主突然深夜造訪,大皇子就是在溫暖的被窩裡再不情願,也只能爬起來。
她們兩人同時過來,必然是出了大事。
等大皇子穿戴整齊的那一會兒,早就有心腹侍從去打聽了一番回來稟報。
眼看大皇子的臉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