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這是大大的好事,不是嗎?”
她嘴角含著譏諷,眼角一瞥,自己就不信雪春熙能讓這個卦術出什麼別的玄機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雪春熙根本無法拒絕。
她也沒讓侍從準備什麼,目光一掃,發現桌上幾隻竹籤,隨手拾起:“就用這個吧,還請二殿下心裡想著疑問,再隨意扔在地上。”
二皇子早就習慣雪春熙這般不走平常路的卜卦手段,也沒大驚少怪,接過她手裡的竹籤,心裡默唸了一下,就順手扔在地上。
竹籤散落一地,雪春熙煞有介事地看了又看,遲遲沒開口。
雪妙彤等得不耐煩了,又急著看她出醜,催促道:“七妹妹這是瞧出什麼來了,不妨跟二殿下說說?”
聞言,雪春熙才慢吞吞說道:“二殿下已是心願達成,不知道有何疑問?”
二皇子一怔,上身前傾,追問了一句:“此話當真?我剛才想的早已達成,沒有任何紕漏?”
“是,殿下所想的並沒有出乎意料之外。”雪春熙指著地上散落的竹籤,眨眨眼道:“容民女提醒二殿下一句,最近諸事不宜。”
“諸事不宜?”二皇子咀嚼著這四個字,神色微微一變。
雪妙彤見二皇子對雪春熙的話深信不疑,不由嗤笑道:“果真是旁門左道,我怎麼沒能瞧出什麼端倪來?是真是假,單憑七妹妹一張利嘴,如何能讓人相信?”
“信則有,不信則無,卦術便是如此,二姐姐也該明白的。”雪春熙笑著搖頭,又道:“卦術不可盡信,卻也不能信。以後該如何,想必二殿下心裡有數,不必民女多言了。”
她矮身行禮,就此告辭,可不想再跟雪妙彤繼續爭執下去。
雪妙彤見雪春熙壓根沒把自己放在眼內,說走就走,不由氣得跺腳。
二皇子睨了她一眼,蹙眉道:“雖說是旁門左道,卻也有幾分依據在。學海無涯,既然有些及不上的,不該排斥,理應學習才是。”
這是讓雪妙彤多跟雪春熙學學此等旁門左道,別再是一問三不知!
氣得雪妙彤藏在袖中的雙手捏成拳,一個個字從牙縫中擠出來道:“是,二殿下說得對。”
二皇子對她狹窄的心胸不感興趣,這位二姑娘的卦術也就如此,還心高氣傲,不願意向別人低頭妥協。
稍微用用還好,卻是不堪大用,不免對她失了些興趣。
得到答案,二皇子心裡安穩了一些,揮手讓雪妙彤下去了。
“真是欺人太甚——”雪妙彤回到青黛樓,狠狠把桌上的茶具掃到地上,瓷器嘩啦啦摔了一地。
“這是誰讓二姐姐受氣了?”雪夜蓉笑著走入,滿臉驚訝地問道。
“你來做什麼?”雪妙彤對這個三妹妹沒什麼好印象,就只差沒讓丫鬟把人趕出去了。
“二姐姐說的什麼話,難道妹妹擔心你,就不能來見二姐姐了?”雪夜蓉絲毫沒被雪妙彤的冷臉嚇到,依舊笑吟吟的,輕聲吩咐身邊的半煙幫著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
“打掃得乾淨點,可別扎著二姐姐了。”
“不必你瞎好心,無事不登門,我懶得跟你繞彎子,三妹妹直說就是了。”雪妙彤氣呼呼地坐下,示意迎荷不必去倒茶。
這是不歡迎雪夜蓉了,就連一杯茶都捨不得奉上。
雪夜蓉再是豁達,對雪妙彤如此直白地冷待,臉上的笑容終於淡了幾分:“我是擔心姐姐,別讓人給矇蔽了雙眼。只是這番好心似乎二姐姐是不打算領情了,難為我打聽到訊息後立刻趕過來。”
她唉聲嘆氣,用帕子在眼角沾了沾。
這番裝模作樣讓雪妙彤十分不喜,冷聲道:“擔心我被人矇蔽雙眼?三妹妹倒是關心我,這才上山大半天,就幫著打聽到不少訊息來了?三妹妹不妨說說,我洗耳恭聽。”
她壓根就不信雪夜蓉能說出什麼來,面上帶著幾分不屑。
雪夜蓉也不惱,揮手讓半煙把屋內的下人都帶走,這才開口道:“二姐姐就沒想過,怎麼會這樣巧,正煩惱什麼,立刻就有人把真相告訴你?”
“你是什麼意思?”雪妙彤終於聽出不對勁來了,她話裡話外是說雪易煙欺騙自己嗎?
到底是嫡親妹妹,被人如此汙衊,她說什麼都忍不下這口氣:“若是說這個,三妹妹這就可以走了。”
“二姐姐心裡有數,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你怎麼待五妹妹的,這些年我看在眼內,無不羨慕。只可惜五妹妹身在福中不知福,反倒覺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