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懷裡,恨人的是,男人還一副你投懷送抱的無奈表情,春曉咬了下唇,恨不得現下就轉過頭咬一口解氣。卻也只是想想罷了,聞著那股子熟悉的檀木薰香味兒,翻覆一宿沒睡好也來了睡意,隨著男人均勻起伏的呼吸,漸漸也睡去了。
夕秋值夜,聽得屋裡很快沒了動靜,打了個哈欠,出門與思晨交代了幾句,也回去歇著了。
待晌午男女主人才起身,春曉坐在被裡犯迷糊,竟分辨不出龔炎則是否一夜未歸,龔炎則穿了衣裳瞅她一眼,兩腮紅潤,睡眼星迷,看著就可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想什麼呢,幸虧你不用在婆婆跟前立規矩,不然這會兒才起來,還不羞死。”
春曉抬頭,臉上一熱,壓不出衝動的問道:“爺幾時回來的?”
龔炎則喊了丫頭進來侍候,漫不經心的回說:“沒留意幾時,你睡的正沉,丫頭也迷迷瞪瞪的。怎麼,想爺了?”
春曉抿住嘴兒,扭過頭去不看龔炎則,心道:明明天亮才回,非說的這樣含糊,還不是欲蓋彌彰,但想他有這份心也不錯了,何必惹他不快,再不提罷。
兩人收拾停當,因就要到飯食,便只用了些茶點,待一會兒一同用午飯。
下晌龔炎則未曾出府,只在西屋裡寫寫算算,見春曉先時看書,後來捧了件長衫繡遙П擼��ざ萄丈�頗兇擁模�愀橄旅�使�タ矗�合�輝��罰�暈�撬紀瘢�愕潰骸盎褂屑剛刖禿茫�閭艫南呶儀魄蒲丈�淶娜綰巍!彼低甑攘艘徽蟛患�紀窕鼗埃�膊患�裁此肯擼�獠盤�罰�圖�ㄑ自蛐δPρ�目此��
☆、第110章 恩人
春曉一窘,忙要起身,龔炎則道:“看著像是爺的東西。”
“爺生辰,婢妾也沒備什麼東西,就做了衣裳和腰帶,爺別嫌婢妾手藝粗劣。”龔炎則翹著嘴角,也不管針線還在衣裳上,便叫春曉起身給他比量,春曉無法,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上罩了一下,長短正合適。
龔炎則高興,背對著春曉道:“爺叫了顧氏繡樓的繡娘來給你量衣裳,各色錦緞都做一套,銀紅桃紅多做幾身,大喜的日子穿著也歡慶。攖”
春曉手指壓著衣裳的腰線,聞聽便問:“什麼大喜的日子?償”
“爺早說過要抬你的位分,過幾日爺壽辰,一道把事辦了,也是雙喜臨門。”龔炎則笑著轉身,就見春曉僵著臉,臉色發白,捏著衣衫的手都在抖,不由一愣,隨即想到她先前的心思,頓覺窩火,冷道:“爺當你想明白了,看這意思,你是還惦記定親的娃娃呢。爺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安安分分在爺身邊待著,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別想著離了爺去。”
春曉也不說話,只牙和嘴唇較勁,咬的下唇就要冒血珠子,龔炎則見她這副德性,氣的心肝都疼,一把將人拉到羅漢床上坐了,他立在身前,居高臨下的道:“趁著爺有心情聽你胡言亂語,你就別他媽的裝啞巴。”
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春曉只覺得不真實,兜來轉去還是要與這個男人綁在一處,將來他娶名門閨秀,她要敬茶叫姐姐;他和妻子用飯,她要立在一邊侍候佈菜;夏日裡他與妻子說話,許是要她在一邊打扇子。如此種種婢顏奴膝、小心翼翼的日子竟是要一輩子那麼久!而與他並肩走在一處的永遠是他的妻子,自己望其項背而終身不及,試問這樣的苦楚,她不想要。
“說話!”龔炎則等的心焦氣短,只見她越來越慘白的臉兒,似害怕痛苦的比死還不如。
春曉低著頭,吶喏著唇瓣,良久才小聲道:“隨爺安排。”
龔炎則怔住,伸手輕輕將春曉的下巴抬起,一雙眼睛微紅,隱有淚光閃動,便知她口不對心,氣恨的手上使了力氣,直疼的春曉撲朔朔眼淚滾落,他才將手鬆了,沉默片刻,啞著嗓子道:“石頭做的心腸也要捂熱了,爺就不明白,你到底在嫌棄什麼。”
春曉自是不會說,說了也是妄想,說了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要納妾、要成親誰能阻止?誰也阻止不了。
“爺,婢妾想念舅舅了,婢妾可不可以回去看舅舅?”大勢已去,爭執無用。春曉只得真真假假的一邊垂了淚,一邊抽泣著說些別的,果然,龔炎則早膩煩了說這個,聞言靜靜的盯了她一陣,道:“別整日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好話不能好說。”訓斥了一兩句,又覺悻悻的沒有味道,到底冷著臉轉頭出去了,也沒說允不允許她出府見親人。
春曉自在屋裡又哭了一回,思晨端水進來侍候淨面,見春曉眼兒哭的爛桃一般,心下唏噓,想著:榮寵富貴也不是那麼好享用的,外頭都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