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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泉一直覺得鷹隼能日行千里,飛信傳書,行令攻擊,是一門利器,未曾想不是自己人也能操控鷹隼,不由肅起神色,“是,小的這就去查。攖”
他轉身要走,春曉忽地道:“查查秋葵,為何鷹隼只攻擊她,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思嵐就站在旁邊,可鷹隼是有目的的攻擊了秋葵,該是什麼讓鷹隼得到了啟示的攻擊命令。”
龔炎則眸子一瞬間尤為深邃,福泉再度愣了愣,當即應下。
福泉退下後,龔炎則偏頭看著春曉進屋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多時,丫頭們擺上夜宵,春曉侍候龔炎則用飯,吃罷兩人寬衣洗漱,倒頭歇下,一夜無話不提。
轉天龔炎則並未外出,在西屋內書房處理一些信件,快中午的時候,福泉帶了個黑壯的丫頭來。
在廊子裡做雜活的小丫頭紛紛探頭看,太師府裡常見的是長的俏麗清秀的,再不濟也是白白淨淨的,很少見這樣膚色黑紅還撲了一臉胭脂的,弄的跟染糊的布料一樣,有認得的,就說:“是洗衣房的彬姐兒。”調皮的小丫頭不禁捂嘴偷笑:“還真是咱們府裡的丫頭啊。”
隨福泉來的還真是彬姐兒,此時福泉進屋回話,她在外頭候著,聽見小丫頭的調侃,狠狠瞪過去,憋著嘴重重喘氣,鼻孔扇動,活像牛犢,可把小丫頭逗的鬨笑。
夕秋撩簾子叫彬姐兒進來,瞥了眼那幾個笑鬧的丫頭,小丫頭們立時收斂,紛紛低下頭避開夕秋的目光去幹活。
彬姐兒偷偷瞅了眼夕秋,見不過是個年紀十三四的小丫頭,肅著臉,帶幾分威勢,忙也做出乖順狀,小聲問:“這位姐姐,我想問一下,姑娘在家沒?”
“在啊。”夕秋把人往屋裡領,回頭奇怪的看了眼,心想:三爺在家姑娘能去哪?這不問的廢話嘛。
彬姐兒腳下頓了頓,有些遲疑的不想進去,前頭夕秋叫了她一聲才磨磨蹭蹭的挪步。
進到屋裡並不敢抬頭,就聽夕秋小聲提醒:“還不給三爺請安。”忙跪在地上請安。
龔炎則坐在上首,一眼就認出那個在洗衣房被春曉薅著頭髮往水裡按的粗壯丫頭,默了一下,看向福泉,福泉忙道:“秋葵身上穿的衣裳有魚鱗粉,丫頭說,衣裳都是送去洗衣房清洗的。”
“你是否在衣裳上灑落東西?”龔炎則轉過頭,看向下頭跪著的一坨。
“奴婢,奴婢……”彬姐兒吭哧了一陣,但見上首主子爺的衣襬動了動,嚇了一跳,道:“真沒灑東西,奴婢不撒謊,撒謊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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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一山還比一山高_啥都說
“還敢抵賴!”龔炎則突地大喝,把沒有準備的夕秋都嚇的一抖,再看彬姐兒,伏在地上只是磕頭喊冤:“奴婢真沒撒謊,衣裳送來洗衣房也不光經奴婢一個的手,還要燙平、薰香、疊起來分門別類的放好,起碼要有三四個人摸到衣裳,怎麼偏偏說是奴婢,奴婢冤枉!”
龔炎則微微蹙眉,但聽福泉道:“三四個人,只你一個與紅綾姨奶奶見過面。”
“姨奶奶?”彬姐兒愣了下,不明所以的抬頭道:“跟姨奶奶有什麼干係?姨奶奶人好著呢,說話輕聲細語的,常賞些小玩意給奴婢,秋葵手傷了是畜生做的,不能因為姨奶奶打了她板子,她就隨便誣陷好人。”
福泉、夕秋被彬姐兒的話膈應的夠嗆,龔炎則眉頭皺的更深了,一瞥眼見春曉立在簾子後頭,並不出來見彬姐兒,又忍不住想笑,她也知道難為情,當初與彬姐兒打架的時候可是不管不顧,在那之後,洗衣房的人見她都是繞道走。
“夕秋。”春曉突然出聲。
“誒。”夕秋忙應了朝簾子那頭去,進了東屋,聽春曉輕聲囑咐了兩句,從裡頭出來。
龔炎則瞅著夕秋到自己近前,恭敬的稟明:“姑娘說了,將彬姐兒的東西收了,定能找出可疑的東西來,把這個丫頭拿去頂罪,就不必打擾懷著子嗣的姨奶奶了,到時秋葵大舅舅那裡也有個說法,正好將這件事翻過去。”說罷夕秋故意朝門簾子望了眼,低聲道:“姑娘還說,這件事秋葵大舅舅吵來吵去的鬧的人腦仁疼,趕緊處置了,三爺答應我們姑娘出去吃齋菜的事,也好有時間去,省的叫這些人攪擾了興致。償”
彬姐兒一聽傻眼了,抻著脖子急道:“我是冤枉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春曉,你出來,你出來!……”
龔炎則把茶碗重重的墩在桌案上,喝道:“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