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虞我詐,為了帝位同胞兄弟也不放過,太可怕。”春曉確實覺得心頭髮冷,做皇帝真就那麼好?不知為什麼,她特別反感皇位之爭。
龔炎則手指肚慢慢摩挲到她小巧的耳垂上,細膩軟滑,便覺愛不釋手,道:“那是天家的事,與咱們小民沒甚關係,他們兄弟誰做天下都一樣,爺的生意照常做,日子照常過。”
“若是讓你放棄太師府嫡孫的名分呢?”春曉也不知怎麼想,衝口而出。
龔炎則眼神一暗,笑道:“太師府早年捉襟見肘,這些年才略有盈餘,把爺趕走就不怕趴架子?別胡思亂想了。”他把手收回,摟著春曉倒下去,春曉嚇一天,卻聽龔炎則道:“我若是太子,就不會給別的兄弟機會,太子位都守不住,將來江山還不得被外姓人篡去!”
春曉若有所思,到顯得很乖順,龔炎則瞅著她笑,心想:此女和別人不同,她倒是愛聽朝堂宮闈裡的爛攤子事,以後多說與她聽倒好親近。
春曉發現已經和龔炎則躺一起了,忙要起身,卻被一隻大手按住了腰,就見他雙頰微紅,長目半眯,一條長腿蜷著她細軟的身子不自在的動了動,鼻端一陣急喘的輕哼,竟似衝上雲端般銷丨魂模樣。
春曉的臉騰的大紅,一股腦爬起來,低頭就見自己裙子上溼了一塊,羞惱的無地之容,轉身就往淨房跑。
龔炎則仰躺著喘息夠了,支起手一隻臂杵著半側俊顏,定定的看著淨房的門,待見春曉換了一身衣裙出來就是一笑,春曉才清冷的臉又紅了,粉嫩嫩的似朵春花,龔炎則道:“明兒爺出城辦事,你一道去,事了爺陪你在山裡逛逛,野外的迎春不矯情,這兩日開的正俏。”
春曉總覺得男人說的正俏是說自己,咬著唇氣道:“不去。”
“真不去?”龔炎則聲音沙啞,彷彿帶著鉤子。
春曉幾步到門口,一手撩了門簾子,回頭嬌嗔道:“我偏愛矯情的花,野花您自個兒留著賞吧。”說罷羞走。
龔炎則在屋裡哈哈大笑,這才從炕上下來,也去淨房換衣。
第二天春曉到底是被龔炎則一本正經的拉上馬車,一道去了桃仙鎮,在桃仙鎮有名的玉坨山遊逛起來,山裡有廟宇,兩人逛累了在涼亭小歇,中午在臨近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廟吃了尋常的齋飯,飯後又在廟後峻嶺走了一回。
春曉走山路體力不及龔炎則多矣,卻也不曾落後,龔炎則先一步爬到上頭再伸手拉她,待到山頂溼透衣背。
龔炎則怕風吹的生病,伸手從隨從背的行囊裡找出披風給她裹上,而後牽著她的手慢悠悠的往常走的山路上走,天色微微昏沉,兩人走回馬車停的地方,龔炎則先扶她上車,車廂裡的炭火小廝一隻看著,進去就覺得暖氣撲臉,春曉把窗子支開,深吸一口氣,道:“走的好熱。”
回頭就見龔炎則沒跟上來,彎腰過去把車簾子挑開往外看,龔炎則立在道邊,一個陌生的男人正與他說話,那人畢恭畢敬說話聲音極輕,春曉並不能聽清。
不一時龔炎則迴轉,那人離開,見春曉正望著他,龔炎則道:“讓他們送你回府,爺有些事要去辦。”
春曉遲疑的點點頭,緊著道:“小心些。”
“想什麼呢,沒有險事兒。”龔炎則握住春曉扶著車門的手,將她讓進車廂,隨後親自把車門關嚴。
春曉就聽龔炎則囑咐隨從跟緊,隨即車子啟動,她從窗子裡看見龔炎則翻身上馬,目送她離開。
只說龔炎則快馬與福泉匯合,福泉立時上前道:“訊息就是從禮親王手裡傳出,如今恐怕已經傳遍了。”
“拿來我看。”龔炎則面色陰沉似水。
福泉忙把接到的訊息遞上去,就見上頭寫著:‘寶藏鑰匙在瀝鎮春曉手裡。’
龔炎則一把將攥成紙團,發狠道:“原想著留他活幾日,卻是爺慈悲了,把帽兒山除了罷。”
福泉猜到會如此,但還是要問:“姑娘的事怎麼辦?各方勢力接到訊息只怕就要一窩蜂的來瀝鎮了。”
龔炎則沉吟道:“送她去金陵,祥二在,我也好放心。”其實哪裡放心?放在自己身邊還怕有閃失,何況是送走!
“三爺的意思是聲東擊西,掃除帽兒山的同時下寶藏?”福泉猛地抬頭看向三爺。
龔炎則果斷下了決定,都想得寶藏,那就看誰快!
晚上回府,龔炎則不顧老太太百天未出,鑽進春曉被窩,想起頭天他失態的舉動,春曉自然極力往外推,龔炎則卻緊摟著不放,兩人在被窩推搡半日,到底是沒扭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