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狠狠的一抖,慌亂至極:“這……我……這究竟是……”沒有人回答她,站著的一男一女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他們在說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求助的眼光急切的投向她的爹:“爹……這……”言老爺同樣沒有回答她,眼裡無波無痕,掀不起半點風浪。
墨九又是狠狠一震,臉色白得幾乎透明,踉蹌著站起身,手胡亂碰著,嘩啦掀翻了一片碗碟。房裡很靜很靜,只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壓得她透不過氣來。長大十五年初見的爹,讓她來這裡,是要把她送上一條什麼樣的路?
眼前所有逐漸化成一片血色,濃稠,厚重,鮮豔,再“砰”的一聲,在她眼前全然崩裂。
第七章 破身之夜(一) H
婢女們半扶半拖,強行把墨九帶到角閣裡的某一間房。大紅的床被,大紅的蠟燭,一片喜慶的顏色刺的墨九頭暈目眩。
婢女們將墨九按坐在床邊,拾起一邊放著的大紅禮服,轉身就要來脫墨九的衣裳。墨九嚇的半死,拼命的按住了領口。婢女們見她死活不願脫衣,又見她一身絳紅色也算相近,遂就罷了,反手關上了門退下。
房間裡只剩墨九一個人,她拼命吸了幾口氣,覺得渾身脫力的厲害。眼前的這些佈置,像是早有預知似的,只差了貼在門窗上的“喜”字。這算什麼?爹準備的新房?嫁人?她又是嫁的什麼人?
她百思不得其解,渾亂的似夢一般。方才還在吃飯來著,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怎麼辦呢……張媽……張媽知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門口等她?不行……不行!逃……她得逃!
墨九這麼想著,覺得手腳也有了力氣,才剛站起,“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那個在樹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黑衣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墨九先是一愣,接著急急向前走了幾步,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媽還在等我,我不能呆在這兒,我要回去!”
烏嶽不動聲色的看了她半晌:“你不明白?”
墨九拼命的搖頭,“今天是我第二次見爹,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定是哪裡弄錯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所以你們……”
烏嶽看著她的不知所措,淡淡的出口打斷:“今日之事,安,言,溫三家凡是年滿十五的女眷皆在其列。你是言家的女兒,至於江夫人選中了你,也許是機緣,也許,是命裡既定。”
一席話,聽在耳裡,有些似遠似近的飄渺,墨九怔怔的發問:“選中了我,是要做什麼?”烏嶽沈默的低頭看她。
墨九小心翼翼的向他靠近,臉上滿是哀求之色:“你……你讓我走好不好?我回去以後一定乖乖的……”
眼前一張小小的鵝蛋臉,白嫩的像是上好的瓷器,清澈烏黑的眸,帶著楚楚可憐的水澤,細細的女聲,略帶顫抖,還在繼續說著:
“張媽她……她還在等我……你幫我好不好?我……我害怕……我要回去……求求你……”
烏嶽還是沒有說話,他跨近一步,俯身將墨九攔腰抱起,穩穩的走到床前,再輕輕的將她放下。
墨九驚的欲叫,可叫聲如往常一般悶在了喉嚨裡化作了無聲。眼前一花,人已躺在了床上,
墨九緊緊揪著自己的衣領,不斷的退後。她的眼裡還帶著淚,一臉的驚訝還未褪去又升上戒備,一退再退,直到頂上了床頭的牆壁,再無退路。她抖著聲問他:“你……你要作什麼?”
他要作什麼?烏嶽見她像受驚的小動物似的瑟瑟的發著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是很可怕麼?湊近了些,黑眸對上她的:“你怕我?”
鵝蛋臉上的表情僵了一僵,有些為難的樣子,似乎在認真思考著該說“是”還是“不是”。
“今晚,我來做我該做的事,方才你不都聽到了?”
墨九慌亂的垂下眼簾,臉色白了紅,紅了白,嘴唇哆嗦起來:“等……等等……你……你別……我……我……”
烏嶽雙臂分開撐在她的腰側,靜靜的看她,突然一低頭,將她的字不成句全封在嘴裡。
墨九腦子裡“嗡”的一聲,從頭到腳全都硬直了,動也動不了了。
一對近在咫尺的濃睫在劇烈的抖動,抖出炫目的弧線,烏嶽的心裡突的生出一股異樣。輕貼在那溫軟上的唇開始移動,慢慢輕吮著,舌尖伸出刺探,尋著嘴角一處縫隙便靈活的鑽了進去。
墨九一顫,像貓兒似的蜷縮起來。一根溼滑的東西在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