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情的莊子上,羅煒彤卻是難掩焦慮。羅四海尚在不可置信中,一時間忘卻派人去莊子上說一聲聖旨。
馬上要回金陵,想到那鋪天蓋地的流言,即便一切都在她計劃之中,可此時此刻羅煒彤還不確定她能否確切地承受住那種千夫所指的感受。
畢竟想是一回事,真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哥哥,若是我搞砸了可如何是好。有孃親在定不會有事,要不我上山與師傅唸經,為你與表哥這次春闈祈福。”
羅行舟知曉妹妹顧慮,他也不打算讓嬌嬌入金陵受委屈。
“如此也好。”
眼見兄妹倆商量好,羅行舟想著妹妹安生呆在報恩寺,正好讓弘真大師為她把把脈,改下調養身體的方子,房門開啟徐氏進來:
“嬌嬌回去就是。”
“孃親。”羅煒彤不安地搓著手指:“女兒怕自己忍不住,萬一到時候跳出轎子,把那散佈流言之人打個鼻青臉腫,壞名聲就真坐實了。”
算你對自己心裡有數,徐氏投來這樣一個眼神:“大師已經後於我們一步離開。”
師傅走了?雖然一見面,師徒二人就不遺餘力地互損,但許久不見羅煒彤還是很想念老和尚。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將從曾祖母那學來,適合方外之人食用的酥油點心做給他吃,他便這樣事了拂衣去。
“怎麼會如此。”羅煒彤撅起嘴,眼眶有些溫熱:“臨走前也不說一聲,日後我還用不用喝藥。”
母子二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坐到她身邊,徐氏掏出一封信:“這是他留給你的。”
羅煒彤抓過去,迫不及待地破開漆封。信字跡有些潦草,明顯是倉促間寫完,短短几行字只說了兩件事。
“師傅叫我進衍聖公府女學,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