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救了他把事情搞砸了。若是他一意孤行迴歸大齊皇宮,老和尚想必會背上一輩子的業債。
可此事他如何跟徒弟說?
臨到頭,他只能強硬地吐出一句:“究竟是誰在討媳婦?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哪邊拐都不知道。”
這才是他熟悉的師傅,周元恪心下放鬆:“徒兒一刻不曾忘記師傅教誨,近日來已於武學一道頗有感悟。只是安昌侯府瑣事甚多,無法安心突破。”
“這好辦……”糟老頭碎碎念著,就知道他那個當皇帝的弟弟不安好心。
想他這輩子無兒無女,好不容易收這麼個稱心如意的徒弟,雖然時常作弄一番,但他卻是當親兒子來養的。畢竟哪家親生父子一板一眼,不都是這麼鬧騰著長起來。
可他能欺負,不代表其他人也能隨意拿捏。雖然恪兒什麼都沒說,但對今上秉性,從小一起長大他還算了解一二。
“也罷……什麼,你說自己要突破?”
小徒弟上次突破已經是九層,如今再突破,就要到達師門極境。到時候,恐怕連弘真那老和尚都不是他對手。
一邊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另一邊他卻是十分興奮。
“突破?好,等到時候突破了,看弘真還敢不答應?他要是再推三阻四,直接打得他答應。徒兒放心,為師這便進宮。”
仰天長笑,瘋瘋癲癲的老頭直接朝紫禁城方向走去,留下面露無奈的周元恪。不過想到他本身所練武功之特殊,臨近突破他也終於舒心下來。過了這道坎,他也能毫無顧忌地向小丫頭袒露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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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另一邊,臨下馬車時,就著車上最後那點水洗把臉,總算是恢復正常情緒。等再見孃親時,羅煒彤眼淚卻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來。
“女兒這些年所吃那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