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3 / 4)

小說:嗣子嫡妻 作者:冥王

,但他這次逼孩子充當馬前卒,此事的確足夠為人詬病。城樓上的皇姐一提此事,局面瞬間對他更有利。畢竟如此倒行逆施的安文帝,攻入金陵後突然暴斃,也更為人可信。

想到這他餘光向旁邊不起眼的馬車看去,得虧這次帶出了微蓉,還是她有法子,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收買安文帝身邊人。這等心機,比他那個刻板的王妃不知強多少。

躊躇滿志的三王爺絲毫不知,羅薇蓉哪有那等本事,能收復安文帝身邊親信的,全是金陵城中運籌帷幄的德音。可一著不慎,如今她已是被人嚴密監控,自顧不暇。

不論三王爺作何想法,方才他一言卻說出了安文帝的心聲。本來後者便隱約聽到傳聞,自己並不是太子親生,這也是他著急謀反的主因。萬一此事真被證明,那他這一輩子就是一場笑話。況且問鼎天下的權利,哪怕曾經有片刻享受,也會終其一生無法放手。

大齊江山本就該是他的,如今他奪回來又何錯之有。至於這些孩子,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為君王盡忠死而後已。大不了他重回帝位後,著重照顧下慈幼局。

“對,燕京皇姐,這天下江山本就是朕所有。十幾年前藩王尾大不掉,朕力主削藩,也是為撤銷王府後薄徭輕役,為天下萬民。”

說完後安文帝長舒一口氣,終於說出來了。此刻他終於說服自己,何必理會那些傳言,帝王血脈又怎會輕易混淆,他就是高祖嫡長孫,名正言順的皇帝。

“天下本就是你的?”

城樓上的聲音並不高,甚至透著股無法掩飾的虛弱,但傳到安文帝耳中,卻不啻於頭頂一道驚雷。

“無知豎子,本非我皇族血脈,當年蒙高皇后仁慈養在宮中。太…祖憐太子早殤,將你充為親孫,誰知你假傳聖旨登基不說,竟還意圖削藩,千方百計謀害皇室血脈。”

“父皇。”

“拜見陛下。”

城牆上,自燕京大長公主向下悉數拜服,山呼萬歲,而城牆之下,安文帝僵硬地站在那,徹底發不出聲音。

這事竟是真的……他當真不是朱家血脈。

其實理智下來,不難發現承元帝話中疑點頗多。當年太祖葬禮,諸藩王都曾進京祭奠,登基時他們也曾親自朝賀新帝。如若當時就只龍椅上是個冒牌貨,那會他們就反了,哪輪到安文帝騰出手來削藩。

可安文帝本身就沒多聰明,真聰明他也不會被人從龍椅上趕下來。他本就心中有鬼,臨近成功突逢變故,重重打擊下更是幾乎失去思考能力。待他日後想明白時,早已沒命,也沒有那權力可以去辯白。

承元帝此言一出,城牆上守城兵卒信心大振。與之相反,下面的叛軍則徹底呆住了。尤其是最先歸降的揚州刺史,這會得知自己投靠的竟然不是一直仰慕的女神高皇后之後,瞬間他有種頭朝下跌進茅坑裡的感覺——不僅憋得慌,喘口氣都覺得噁心。

故而當一幫農民打扮,卻舉著精良武器的兵卒突然從後面出現時,他想都沒想舉了白旗。

揚州刺史能舉白旗,有些人確是退無可退,比如說三王爺。雖然城牆上站著的是他父皇與皇姐,但他太清楚,他們先是帝王與公主,然後才是父親與姐姐。以他這回所做之事,恐怕連圈禁都不能奢望。

如今他只能盡心去勸安文帝:“陛下,您準備多年,而對方呢?前面城牆上那些士兵壓根沒見過血,後面那群烏合之眾更是多年未曾操練,此戰未必會敗。向來槍桿子裡出政權,一旦攻入金陵,又有誰敢去懷疑您?”

直到三王爺幾乎磨破嘴皮子,安文帝才從方才的震驚中醒悟。這會他倒想明白了,憑什麼承元帝敢否認他皇室血脈的身份,分明當年登基時他也曾跪拜山呼萬歲過。

可他說出來已經晚了,就在他遲疑的這一會,叛軍一路最大的助力,揚州刺史,早已在投降不殺的口號中繳械,並以做刺史多年磨練出來的超高業務水準,麻溜地完成了受降儀式,甚至主動請纓回攻。

就算這會安文帝臉紅脖子粗地扯高嗓音辯白,揚州刺史也不再理他。後者本就對安文帝不感冒,方才承元帝道出真相後,他站在城樓下的驚恐足以說明一切。刺史也不笨,這會投降,總比孤注一擲直到兵敗後要強。

少了揚州刺史,叛軍力量頓時大減。本來士氣如虹的叛軍,這會只能跟城牆上的新軍和印信調來前來支援,臨時組織起來的雜牌軍打成平手。

眼見戰事焦灼,遠方突然駛來一匹單騎,單騎上所懸旗幟,正是傳聞中悉數埋於雪崩下的西北軍。

“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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