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畫質揚:“現在交通這麼方便,就算是天南地北,飛機幾個小時也就到了,何必那麼苦自己!”
林小翠勉強說:“他外婆住四川一個小小山村,那裡別說是飛機場,連三輪車也不通的!我前幾年給他外婆在附近小鎮上買了所房子,一家人才搬出了大山,不過,交通也不方便,我從機場到那個小鎮,還得趕一天的路程。”
一天的路程,能夠擋住一個思念的母親的腳步麼?高畫質揚想起自己每次出差都迫不及待地想趕回家看美美,也許,母親跟母親是不同的,從小貧寒的林小翠大概更懂得剋制自己感情,全力打拼的重要性。
林小翠苦笑一下:“其實,把陸劍送回我老家是海明的意思,他很小心地掩藏這個秘密,他大概怕是會引起陸飛兄妹的軒然大波吧。現在,海明去世了,陸劍的身份也終於得見天日。我想,我們母子,也快團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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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難道這是一家子神經病?
林小翠在街角一個咖啡店前緩下了車速,問高畫質揚:“高警官,能請你喝杯咖啡麼?”高畫質揚當然樂意之至。
她們在廳堂裡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兩個人各要了一杯拿鐵咖啡。在咖啡的淡淡清香中,林小翠忽然開口:“高警官,你是否知道,謝霏霏身體一直不好?”
高畫質揚:“嗯,我聽陸飛講過,謝霏霏從生下陸娜後,身體就不太好,不得不從公司退出,在家裡當全職太太照顧陸飛兄妹,後來,就是乳腺癌了……”
林小翠:“乳腺癌?不,那不是事實,謝霏霏的病是陸家的另外一個秘密。”她低頭攪動咖啡。
高畫質揚驚訝地抬頭,緊緊看著林小翠。
“謝霏霏從生下陸娜,就得了憂鬱症,她是重度的精神病型憂鬱症患者,症狀就是妄想症,被害妄想,罪惡妄想,貧窮妄想,疾病妄想,不停地自我折磨,自我傷害。她需要專人二十四小時守候她,否則她會割腕、跳樓、上吊……我剛剛來這個公司,海明只有四十二歲,頭髮卻全都花白了,他被家裡的雞犬不寧搞得焦頭爛額,他說他自己天天瀕臨崩潰的邊緣。”
高畫質揚雖然很吃驚,但她對一個因妻子有精神型疾病就出軌的男人的道德人品還是持有保留意見。
林小翠:“是的,我承認我是可恥的第三者,可是,男女間的感情就是這樣猝不及防;我也承認自己家境貧寒,急於想改善經濟狀況,一開始跟海明在一起有出於金錢方面的考慮,可是,對他大部分的感情還是傾慕和感激,我喜歡這個強勢而溫柔的男人,心甘情願不要名份給他生兒育女……”
“高警官,我知道我這樣說,你也同樣很鄙視我――一個乘人之危,破壞人家庭和夫妻關係的禍水。可是你知道,其實在陸飛很小的時候,海明和謝霏霏,感情就瀕臨破裂,而海明那時候,具備一個壞男人的一切品性,常常出去喝酒買歡……我是個第三者,可我出現後,海明就改了一切壞毛病,一心一意跟我在一起,這難道不是愛情麼?”
“謝霏霏的精神病型的憂鬱症屬於遺傳性的,她媽媽就是這樣折騰了一輩子,年紀青青就自殺身亡,而這些情況,謝霏霏在婚前都是隱瞞了他的。這大概給他們的關係造成了陰影,再加上後來在公司營運上不同意見造成的磕磕絆絆,兩個人的關係一直處於冰點以下。”
“陸娜出生前,謝霏霏已經有些憂鬱症發病的傾向了,海明事先根本不知道她懷孕,如果知道,肯定會逼她打掉孩子,他那時已經知道了謝霏霏母親家族的這個精神病史。後來,孕婦超過了能夠做人工流產的月數,謝霏霏又態度堅決,海明才無可奈何了。”
“謝霏霏憂鬱症嚴重後,海明怕她會傷害孩子,把兩個孩子寄養在他們舅舅家,給謝霏霏請了人專門照顧她,自己搬到了公司住,只是隔三岔五去看她……”
“那,陸飛說的乳腺癌……”
“那是謝霏霏的疾病妄想,她聲稱自己患上了乳腺癌,並趁護工不注意,用刀片割下了自己半個乳房……”
高畫質揚想像那血腥的場面,在心裡打了個哆嗦。
“她被發現後,急送到醫院,住了二個月的院,進行恢復和整形。她認為自己是在接受乳腺癌手術,一家人就順著她說了,他們對外也這樣聲稱,似乎乳腺癌比憂鬱症更體面些。”林小翠冷笑一下。
“海明不是那種跟患難妻子相濡以沫的偉男子,所有他找了我,跟我享受正常的家庭生活;他也不是個惡男,所以,也在積極給謝霏霏做治療,並照顧好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