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一直靜立在原處,守著一輛完全密封汽車計程車兵中,走出一個明顯是頭的中年軍人。他定定的站立大家面前,掃視過每一個人的面孔後,才緩緩開口。
“很慶幸,大家並沒有失去理智,衝擊我們。否則,可能發生嚴重的流血事件。”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士兵中收拾局面的軍官,直接說出這樣一句話。
“流血事件,難道你想對我們開槍,殺死我們嗎?”剛才第一個喊叫的胖子,看到群眾漸起的情緒,又開始扇風點火。
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群眾,聽到這個胖子的話,開始燥動起來。一些智商沒有達到標準線的腦殘孩子,在其中不看局勢的叫囂著……
那個滿臉嚴肅的中年軍人,鎮定的看著群眾的舉動,沒有再說話,右臂抬起一揮,那輛站著一排士兵密封汽車,後門處的油布被猛地掀開。裡面站立著的五個持槍男人,正冷冷盯著對面叫喧著的群眾。
剛才覺得不可一世的群眾,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沒有想到在2020年的“人權”社會,竟然還有軍人敢沒有理由的將槍對向群眾。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包括趙宇,不需要任何人的維持,現場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每個人都努力屏住呼吸,生怕做出什麼行為,讓這些眼光透著殺氣的軍人誤會,向自己開槍。
“我們是軍人,保護大家,是我們的責任,但我們只是軍人,並不是奴隸。這次,我並不同意大家撤離……”中年軍人的話語,在所有人耳邊流淌,雖然他透露的資訊足以讓每一個人感到憤怒,但所有人都沒有動,只是看著他的眼光變得不同……
“需要撤離的是他們,也只有他們,才擁有最先撤離的資格。看到他們身上腐爛的傷口沒有?如果短時間內沒有得到救治,結果只有死亡。”
中年男人示意拿槍計程車兵放下槍,掀開他們保護的密封汽車。所有站在近處,看清汽車裡面情景的人,都感到極度的恐怖。
裡面大約排放著十幾個簡易床,上面躺著的都是極其虛弱計程車兵,大多數都斷胳臂少腳的。仔細看去,還可以發現他們的傷口上,正在嚴重的潰爛,有些人的傷口汙黑浮腫,不斷的溢位一點點膿水,汽車中不斷透出的氣味,也讓人感到一陣噁心。
“像他們這樣的人,軍營裡至少還有八十人。是的,至少八十個浴血奮戰計程車兵,得不到完善的求治,正躺在那裡等死。為的,只是把生存的機會讓給大家……”
“你們說分配的食物少。我同意,確實很少。可是,我他媽到現在,都還沒有吃上這很少的一口,這裡站著的兵,有人看見他們吃過一口嗎?”
碰!
幾名士兵抬著一個箱子砸到地面,然後,一言不發的回到各自的隊伍中。顯然,他們一再的退讓,眾人卻群起而攻之,真的讓他們傷心了。
擠到近前的趙宇,看著地上到處散落的餅乾,發現上面粘染著大量灰色斑點。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大家,這些灰點並不是超過保質期造成的。不僅這袋餅乾,只要沒有完全密封,能夠接觸到空氣的食物,都長滿了這些灰點。請問:這些東西,有人敢吃嗎?”這樣說著,指揮六名士兵將車上的大部分食物掀下來。從食物袋敞開的開口上,趙宇看到各種各樣的食糧,都長滿了這種灰點。
忽然,趙宇整個人一驚,他忽然想到這些灰色的斑點,與自己身上的灰鼠病毒,怎麼好像一模一樣……
“按照現在的進度,至少需要四天才有可能到達江海。車上的食物,卻最多隻能食用一天,誰能告訴我,多出來的三天,怎麼辦?
至於那些探路計程車兵,一直沒有回來,我想說的是,他們連食物都沒有,能跑到哪裡,回軍營死拼蟲人,還是四天不吃不喝趕回江海,接受軍事調查。”
說完所有話的中年軍人,轉身準備回到車上。剛剛一隻腳踏上車板,卻似發現什麼似的,猛地爬上汽車的車頂,拿著望遠鏡,向遠處觀察著什麼……
此時的趙宇,早已經聽到聲音,並且非常確定是一輛越野車猛衝的情況。驚醒過來的他,也爬到一旁的汽車頂,利用自己異變後的遠視能力,觀察越野車到底遇到什麼情況。畢竟,能夠駕駛越野車的只有人類,都可以算作戰友。
登上車頂,剛剛看清遠方的場景,趙宇就緊張起來。
他清楚的看見荒野上,速度提到極限的越野車,試圖擺脫後面追趕的三頭蟲人。並且車上都是,好像就是前往探查的一個小隊,越野車的駕駛員,似乎知道前方停留著大部隊,一次次試圖調整方向將蟲人帶開,但蟲人的速度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