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看看,我看看,道:“還有四個水袋。”
莫飛嘆了口氣:“這不行啊,水都快用光了,路程還沒走一半呢。沒水怎麼行路啊。這遊戲太他媽擬真了,沒水會掛在這裡的。”
“前面有水源。”司馬雲然展顏笑道:“這條路我走過,再走一個小時的路程,就可以看到水源啦。四袋水,綽綽有餘的。”
眾人聽了大喜,莫飛道:“來來來,拿出一袋水來,大家分著喝喝,舒服些了,儘快趕路,前面就有水了。”
這時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一袋水,每人喝一小口,大家輪著來。
忽聞得背後想起急促的馬鈴聲,莫飛轉過身,見三匹馬趕了上來,馬上的三個,都是NPC,長得儀表堂堂,相貌祖豪,不像是斯文人。
為首的一個,一拉馬韁,停在莫飛身前,大咧咧的說道:“喂,爾等帶的水多,俺們的水都喝完了,你可分一袋子水給俺麼?”
這人說話很是無禮,求人幫忙,卻一點懇求的語氣都沒有,好像別人幫他是天經地義的事一樣。
莫飛看見,嘆了口氣,就想抄傢伙滅了這三個人。
蘋果那裡先理論上:“哥們,你他媽有病吧。這山區渺無人跡的,一袋子水比一萬兩金還貴重,你他媽誰啊,說要我就給你?”
那三人臉現怒色,為首的那人冷哼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正好。”莫飛握了劍,就想上去砍人,司馬雲然卻在身後拉了他一把。
莫飛是個警覺的人,他知道NPC是不會做出無意義的動作的,便停了下來,等女孩來作出處置。
司馬雲然淺淺的笑道:“出門在外,理應患難相助,這袋水不成敬意。”說著,解下水袋,扔給了那人,那人骨嘟嘟地喝了口水,將水袋子分給了同伴,歪著腦袋挑釁的看了莫飛一眼,道:“要不是看這個女娃的面子,今天爾等誰也別想生出此地!”
莫飛幾乎氣死,但他知道這冬日山區不是意氣用事的地方,心知司馬雲然這麼做必有理由,只得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強忍了胸中的滔天殺意。
蘋果和朱亥也是氣得不行,倒是其他幾個NPC面色如常,不以為意。
那人的眼珠子在莫飛身上滴溜溜轉了兩圈,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莫飛沒搭理他,司馬雲然笑道:“我們去前面的冬日山崗,採集點草藥。”
那人道眉頭一皺:“為何不等冰雪融化就急著趕路?”
司馬雲然答道:“我們有一個朋友,得了重病,急著等這草藥。”
那人與同伴對望一眼,似信似疑,卻還是站著不動。
蕭青峰道:“宇兒,那些藥你可得當心,藥囊不要掛在馬鞍上,收起來吧,山路崎嶇,馬兒一個失蹄,跌了藥囊可不得了。別的也還罷了,那龍樹果卻是沒地方買的.”
那人聽了,冷笑一聲:“前路艱險,各位好自為之,哥幾個,走。”
這些人鮮衣怒馬,來去匆匆,喝了莫飛他們一袋子水,謝都不謝一聲,便打馬而去。
莫飛氣得渾身哆嗦,猛的往胸口砸了兩拳:“我草你媽的,弟兄們,跟我上,把這三個王八蛋碎屍萬段了。”
“主公哪,你咋不早說。”朱亥性情暴烈,早就看那三人不爽了,聞言大喜,也不上馬,空著兩條腿,便要追上去殺人。
“且慢。”司馬雲然搖了搖頭:“這幾個人不足為懼,他們背後卻有大來頭。咱們範不著在這種地方多數強敵的,還是去做正事吧。”
莫飛沒好氣的說:“他們後臺是誰?我倒想看看他們後臺有多硬。”
“是金城閻家。”
“閻家?”莫飛想了想,道:“莫不是閻行那個閻家?”
“正是。”
得到了司馬雲然的正面回答,莫飛不得不暫息一下胸中怒火了。
玩過三國志的人都知道,閻行的武力雖然上了九十,還沒達到第一流武將的程度,而且特技比較無語,居然是個繁殖。在歷史上,閻家也不是很有名,不過就出了一個閻行而已。閻行並非等閒之輩,曾經差點把馬超給做掉了。不過那時馬超還在弱冠,閻行卻是正當年,真正巔峰時期對決的話,閻行絕不可能是馬超的敵手。
但是在殘月裡,閻家在金城簡直就是一個傳奇,無論是馬騰,韓遂還是南宮伯玉,這些北地的豪傑見了閻家都得恭恭敬敬的。且不說他的財力,單是閻家的殺手團,就足以讓任何一個玩家乃至NPC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