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別攔我,再攔我就不是兄弟,讓開!”
莫飛豁出去了,這宏大的古戰場氣氛早已讓他獸性沸騰,再經張濟這麼一鬧,熱血衝昏了頭,與張濟並排向著護城河奔去。
那正在指揮攻城的軍官見張濟健步如飛跑來,還以為有什麼差遣,點頭哈腰走上前等待訓話,張濟一腳把他踹在一邊,拔出佩刀,三兩步從浮橋上衝過了護城河。莫飛卻有點怕了,雙腿篩子般抖個不停,見張濟帶頭衝了過去,自知已無退路,氣急敗壞的拔出刀來,怒吼一聲,縮頭縮腦從浮橋上跑了過去。
“媽,那個最愛夜空在搞什麼,他不會是想去參與攻城吧?”城下觀戰的雙無語驚得合不攏嘴。
夜朦朧淡淡的一笑:“年輕人血氣方剛,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愛不珍惜生命了啊。”
“死就死吧,我覺得這廝也不是什麼好人呢。”雙無語幸災樂禍的說。
莫飛與張濟在城下相聚,張濟放聲大笑:“小子,怕了吧,現在回頭還來得,上了雲梯的沒有幾個能活下來,你敢不敢上?”
莫飛鼓著眼睛瞪張濟,正要說話,不防城上擲下的一塊石頭打在城牆上變了方向,衝著他重重砸了下來,這下變出突然,莫飛躲閃不及,眼睜睜看著巨石迎面撞來,驚得合不攏嘴。要知道以他現在的護甲和血量,自然不會像小卒子一樣一石頭就能砸死,但至少也得砸去一半的血,在這個位置受到如此重傷的話,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只聽張濟暴吼一聲,將他推過一旁,揮刀將那石頭自正中劈成兩半,叫道:“小子,不行就回去,別為了一口氣把命留在這裡!”
莫飛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彷彿看到了上一世臨死前,和程浩同歸於盡的情形,鮮血飆飛,存在於世界上的感覺,殘酷的從腦子裡剝離,一點點的消失,消失,消失!
過往慘痛的經歷翻滾在腦海,耳邊殺聲震天,他忽然發覺雙腿不再發抖,握著風影劍的手奇穩無比,似乎所有的恐懼都被那塊致命的石頭帶走,深吸了口氣,嘶聲喊道:“那你呢,你走不走?”
張濟揮刀擊打頭頂飛來的箭矢和石塊,嗷嗷大叫:“我既已殺到城下,如若膽怯退後,必使兵無鬥志,軍心渙散。小子,你自己回去,老子要上了!”
莫飛扶住一面雲梯,叫道:“誰往後退誰是孫子!”
他開啟了流雲戒指的閃避技能,用嘴叼住風影劍,奮力向上攀爬,雲梯上不斷有中箭的西涼兵從半空摔落,莫飛人在梯上,無從躲避,只能揮拳把落向自己頭頂的兵士打飛,這極大的浪費了他的體力。最要命的還是城上守軍一刻不停的放箭,投擲石塊,擂木,無數致命的東西擦著臉頰飛過,帶著淒厲的風聲,只要有一樣命中,莫飛即便MISS掉傷害,也會因為從高空墜落摔成碎片。爬上雲梯的那一刻,就置身於進退無路的處境,只能拼命的往上爬,爬的越高越要捨生忘死的前進,當莫飛奮力攀爬到洛陽城高一半時,萬一不留神摔下去,便必死無疑了。
可以說,爬雲梯是一種五分靠勇氣,五分靠運氣的行動,個人武勇幾乎派不上任何用場。莫飛像一個不知疲倦的蟲子,不停歇的攀向象徵著生存的頂點,兩眼死死盯著上方,不防斜刺裡飛來一支冷箭,狠狠扎進他的左臂。這一箭並不致命,卻讓他的左手脫了力,差一點便失手鬆開雲梯。莫飛已置生死於度外,內心深處早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死人,悶哼一聲,雙腳勾在雲梯的橫欄之上,背倚城牆,右手用力拔出深入臂膀的箭矢,那箭頭似乎帶了個小彎鉤,死死插在肉裡,一用力,箭身倒是拔了出來,箭頭兀自深埋在肉中,疼得他汗流浹背,雙腿發軟。
沒等莫飛緩過神來,只覺身子一陣顫抖,原來城上守兵正執刀猛砍雲梯,用鉤鐮槍亂拽,竟把這隻雲梯勾得垂直向後倒落。莫飛大驚,雙腿驟然發力,使得雲梯在原地打了兩個轉,又重新搭在城牆之上。幸虧雲梯上方的西涼兵被殺盡,下面的人見梯子不穩沒敢往上衝,才給了他機會在生死關頭玩了個成龍式的驚險動作。
守城官兵注意到了他的頑抗,立刻集中了十幾個弓箭手來對付他,莫飛攀爬時一直在目視上方,一發現官兵向他的方向靠攏,立知大事不妙,加速向上攀登。這次他迎來了官兵的特殊照顧,一輪十數支的箭雨密密麻麻落在他頭上,莫飛橫下心來,單手抓住雲梯,藉助雙腳上蹬之力拼死向上,右手則從嘴上抽出佩刀,撥飛亂箭。若守軍用的是弩箭,他就算是三頭六臂也擋不住,好在官兵只有普通的弓箭,射出來的箭也軟綿綿的有氣無力,勉強招架得住。
就在距離頂部只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