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沒事麼,不要擔心,快把眼淚擦一擦,不然不漂亮了。”
柳辰這才聽話地拿過幾張紙巾,開始抹臉上的眼淚,正因為知道張狂已經沒什麼大礙,她的情緒才穩定了不少,張狂看著柳辰,一臉地寵愛,然而兩人都沒發現站在旁邊的葉琳表情上的異樣。
也難怪葉琳心裡不是滋味,昨天她來的時候哭哭啼啼,張狂的語氣那麼重,今天柳辰也是這樣,張狂卻那麼溫柔和耐心,這不是偏心嗎?
擦了擦眼淚,柳辰又擔心地問道:“如月姐怎麼樣了?”
“還沒醒過來。”張狂聽了柳辰的問題,神色就變得有些黯然,雖然龜仙子給予了救治並表示已經脫離危險,但如月一天沒醒過來,張狂的心就無法安定下來,他又被林詩雅等人勒令身體沒好之前不許下床,結果連探望如月都不行,這讓張狂感覺有些糟糕。
柳辰聽了張狂的話,神色也好不到哪去,如月和她的關係是很好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月受了那麼重的傷,之前得到神器的美好心情都消散一空了。
“我想去看看如月姐,可以嗎?”柳辰突然問道,張狂聽了點點頭:“當然可以,詩雅姐等會兒也要過去,你跟她一起去吧。”
因為太多事情要處理,雲紫煙已經回到b市去了,所以照看如月的任務就落在林詩雅等人身上,輪流去醫院照顧還未甦醒的如月。
“嗯。”
柳辰離開房間後,張狂才看向葉琳,卻發現葉琳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
葉琳神色暗淡,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問張狂道:“狂,其實你在怪我,對嗎?”
張狂一怔,不解地反問道:“怪你什麼?”
“怪我帶來了這次災難,怪我袖手旁觀,沒有幫你,害如月受了這麼重的傷。”葉琳激動地說道。
張狂一聽,才反應過來,皺起眉頭說道:“你怎麼又糾結這個問題了,我不是說過不怪你嗎?”
“你只是嘴上說不怪,心裡不是這樣想的,不然,這兩天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為什麼總趕我回去處理三葉草的事情?”葉琳看著張狂問道,目光飽含難過和委屈。
“哪裡冷淡……”張狂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只是看到葉琳眸子裡一絲決然以及一種類似死心的絕望後,敷衍的話就吞回了肚子裡。
房間就此安靜下來,張狂看著表情愈發似乎的葉琳,卻突然問道:“如果我說怪你,你是不是就打算轉身離開?”
葉琳渾身一震,咬著嘴唇不說話,張狂見狀微微苦笑,就轉頭望向窗外,聲音低沉地說道:“那天過後,我想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你的事情,我問我自己該不該怪你?答案是不該。”
聞言,葉琳一喜,抬起頭來,卻張狂看到一臉傷感地看著窗外,那是她從未見過的表情,張狂沒有察覺葉琳的舉動,繼續傾訴般地說道:“可是,事後我無比自責,一直在想,如果有人早些告訴我華俊傑要出手對付我,或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子,依依不會被10號擄走,詩雅姐不會被洛凝騙走,如月也不會為我受傷。”
葉琳一聽,表情又塌了下來,張狂這麼說,就是怪她了,可張狂的話還沒說完:“我知道你是想幫我的,只是被你父親阻止了,而歸根結底,你父親是受到了華俊傑的脅迫才做出那樣的舉動,按理說,我應該把賬算在華俊傑頭上,可是……”
說到這裡,張狂回過頭看著葉琳,露出愧疚的神情,道:“我沒辦法剋制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想法,事發那天我說過能理解你父親的做法,但是……你能理解我嗎?”
聽了張狂發自肺腑的話,葉琳才明白張狂複雜的心理,其實張狂真的不怪她,怪的是她的父親葉恆,當時可以聯絡和幫助張狂的只有葉琳,但葉恆的阻止讓葉琳大受打擊,不僅沒幫上張狂,聯絡也慢了一步,張狂覺得葉恆在兩天前的風波里幫助了華俊傑,那也無可厚非。
是,張狂是說過能理解葉恆的做法,但理解不代表接受,再說,當時誰都猜不到風波最後會變成怎樣,情況不同,心情自然也不同。
然而,又因為阻止葉琳的是葉恆,是葉琳的父親,張狂對葉恆心有怨恨,夾在中間的葉琳會很難做人,不怪葉恆,張狂又做不到,所以張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情況,是很正常的事情。
“狂,是我錯怪你了,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對我的。”葉琳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後悔,張狂會不知所措,正是考慮到她的感受,不然張狂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