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韓軒心裡一動,摸了摸揹包後面的口袋,然後瞭然,於是也裝作焦急的喊道:“我靠你啊,通知書不是你收著的嗎?我們裝行李的時候裝在同一個信封裡的,你收起來了,你忘記了?”
林簫摸著額頭作回憶狀,然後突然大叫一聲:“我暈!把信封丟電腦桌子上了,忘記裝了!”
韓軒配合的做無語無奈狀。
林簫轉身對學姐說道:“學姐,通知書忘記帶了,咱學校具體地址是多少,還有郵編,我讓我家裡快遞寄過來,別到時候過了報名時間就玩大發了。”
學姐只道這學弟太是粗心大意,見他那麼焦急,也根本沒多想什麼,馬上就拿筆寫出了一個地址和郵編,遞給林簫後,還笑著叮囑道:“以後可別大意了啊。”
林簫淚流滿面,只覺得這個長相併不怎麼美麗的學姐真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正要抓著那倆手再表示下謝意的時候,一旁的學長卻不幹了,語氣明顯有了變化的說道:“那可不行啊,沒有錄取通知書,是不能坐校車的。”
那意思就是,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騙子啊。
林簫聽了臉色一變,韓軒也是沒了笑容,頓時說道:“林簫,人不相信咱啊,還當咱是騙子了,走走,不就幾塊錢的車錢麼,好了不起啊。”
兩人雖然面相狼狽,又是滿頭大汗,可身上的穿著,明顯不是家境貧寒的孩子,此時說這話,卻是故意嗆人的了。
林簫也是沉著臉,冷聲道:“學姐,不好意思,通知書沒帶,咱自己去坐車了,等到學校再感謝你啊,學姐你哪個系的?”
“我是經濟系的,哎,學弟……哎,你們等等。”
林簫和韓軒聽了學姐說完上半句,就點了點頭,對那個眼鏡學長,卻是連瞄都沒瞄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和韓軒扭頭就走,那學姐在後面喊了幾聲,兩人卻是不作理會,然後又聽見那學姐在那裡埋怨眼鏡學長的聲音,預見到眼鏡學長的難堪,兩人暗爽不已,人影卻已消失在人海中。
“簫姐,這下沒騙成,怎麼著啊?”韓軒把行李放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要不是那倒黴孩子插嘴,咱這可不是已經坐車上了?”林簫也是鬱悶。
“得了吧,手也摸了,末了還給那四眼學長損一頓,害的人家還被學姐奚落,就算他喜歡那學姐,估計以後也沒戲了,人家要是知道你本來就是個忽悠,指不定得多恨你。”
聽韓軒這樣說,林簫卻是幸災樂禍的怡然自笑。
“我說這到底要怎麼著啊?”兩人休息了一會,韓軒再次問道。
兩人卻也發現了,公交車站就在旁邊,並不難發現,可是滿滿堂堂的全是人頭,一個空車來了,然後外面擠著一大片的人,前門後門,還有翻窗子的,只恨車頂沒擠人了。兩人看的時候覺得挺好玩的,可韓軒這話一出,想到自己也要成這一份子,卻又笑不出來了。
“擠唄。”林簫咬咬牙道。
“擠毛啊,我是問你坐哪個車?”
這下林簫也傻眼了,兩個十九歲少年,上了大學,自然都是逞強不要家人送,自己來報名了,可是初次來武漢,人生地不熟的,就只知道一個雄楚大道多少多少號的地址,還真難住了。
於是兩人又開始艱辛的在各個公交車牌面前轉悠,仰著腦袋,苦苦的搜尋雄楚大道四個字。半小時後,倆人哭了。
“軒姐,這雄楚大道名字挺牛的,怎麼就找不到一個去那的公交車?”林簫鬱悶。
韓軒也急了,怎麼了這是,這雄楚大道不走公交車的啊?
兩人卻不知自己鬧的笑話,雄楚大道是一條很長的街道名字,公交車牌寫的每個站的名字,襄陽的什麼什麼路,都很短,你說一聲我去什麼路,人直接給你丟路口或者路上哪裡,你都能找到自己的地方,而且一般一條路就一兩個站。可是你要給武漢的司機說一聲我要去雄楚大道,人家還傻眼了,腳下就踩著雄楚大道,你還要去,有毛病吧。習慣了直接報去哪條路,還真沒反應過來已經不在襄陽了。
韓軒心中一動,突然說道:“我記得我媽說過,坐907到陳家灣下,然後可以走到我們學校去。”
林簫罵道:“這什麼玩意兒啊,還沒有直達的,還得步行?軒姐,我對我們的未來表示擔憂,這學校太不著調了。”
隨即林簫又想起自己家人也叮囑過,於是道:“軒姐,你這一說,我倒也想起來了,我媽給我說坐計程車到光谷,然後再坐計程車到我們學校。”
“我說,這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