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學習就快,自己誦讀收效甚微,最近他哪有心思耐心讀書。聽到李丕森詢問他臉漲得通紅,囁嚅著道:“還不曾學得jīng熟。”
李丕森擺了擺手道:“不必拘謹,我沒有怪責你的意思,你前往冀北做下那般大事,沒時間溫習功課不足為怪。我問你學業是因為你師兄準備報考開平武備學堂,既然你有軍事天分進入武備學堂學習也算是個出路,只是你學習時rì尚短我怕你無法透過考試。”
陳浩搖了搖頭道:“老師,我暫時不準備進入武備學堂,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李丕森皺眉道:“什麼事比進入軍事學堂更重要?”
陳浩一臉凝重地道:“今rì弟子得到訊息,因為東北拳亂俄人也在大規模集結軍隊,隨時可能南下。《璦琿條約》簽訂時俄人承認江東六十四屯和海蘭泡為華夏居民定居點,弟子聽到傳言說俄人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可能在兩地屠城。”
“弟子不才,但也知為國分憂,以血肉之軀抵抗俄人暴行。只要用心學習明年也有機會考入開平武備學堂,但俄人入侵迫在眉睫,弟子將要前往東北為國殺敵。”
李丕森皺眉道:“那俄人極為兇蠻,你所說極可能是事實,只是你乃弱書生,手下又無兵卒,如何抵擋俄人犀利火器?”
陳浩笑道:“弟子這次在冀北作戰繳獲了數萬大洋,已讓好友攜款前往東北,希望能收服一些東北馬匪,若是俄人屠殺我華夏子民弟子當與其血戰到底。”
“好。”
李丕森拍案而起道:“霸先真乃血xìng男兒,你弱冠之年尚知為國捐軀,我豈甘落於人後?你前往東北之rì,我當資助10000大洋助你對抗俄人。”
李丕森資助一萬大洋對陳浩來說是意外之喜,這應該是系統的開了綠燈,玩家有雄心謀劃改變反人類劇情時,不管做什麼都會很順利。
陳浩一臉感激地道:“多謝老師!這次在東北若不能擋住俄人,我必以死報國。”
李丕森一臉慈祥地道:“你為國而戰我不攔你,不過若是不能抵擋俄人,你更該留下有用之身,你前往東北之rì我為你擺酒壯行。”
陳浩嘆了口氣道:“弟子雖有把握收買數萬馬匪,然則弟子軍旅經驗不足,只怕很難讓那些悍匪聽命。這次我回到蓬萊,是想問問老師是否認識熟悉軍旅之人,能為我指揮那些悍匪作戰。”
李丕森指了指吳佩孚道:“你的確年輕了些,統帥萬人怕是很難,子玉在淮軍呆了兩年,對於軍旅極為熟悉,當可為你臂助。”
陳浩大喜道:“若是有子玉師兄相助再好不過,只是子玉師兄要前往開平武備學堂學習,不知道是否願意陪弟子前往東北冒險。”
吳佩孚一臉猶豫,他這次回來計劃報考開平武備學堂,突然間要去東北對付俄人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前往東北是加入清廷正規軍他不會猶豫,可剛才小師弟說了是招募馬匪對抗俄人,即便能打勝仗也不一定能加官進爵。
吳佩孚後來曾通電聲討溥儀充當偽滿傀儡,所以他算是一位愛國將軍,但他功名心極重。加入淮軍或者是考入開平武備學堂他都是為了出人頭地,前往東北與馬匪一起對抗俄人吃力不討好,這是他猶豫的原因。
沉默良久後他推脫道:“弟子雖在淮軍兩年,但一直只是一名戈什哈,只怕無法襄助師弟。”
“砰。”
李丕森一掌拍在桌子上,吹鬍子瞪眼地道:“你師弟比你年幼,尚且知道忠心為國,不惜捐獻家財為國效力,如今聽到有危險你便不願前去東北,你就沒有半點慚愧?我無權勉強你,若是你堅持不助你師弟抗敵,今rì起你我便恩斷義絕。”
逐出師門是很嚴重的懲罰了,吳佩孚大驚失sè,慌忙跪倒在地道:“弟子不是怕死,只是怕與馬匪勾結並且擅自與俄人開戰,即便得勝朝廷也不承認,還會牽連家人。”
李丕森也變得遲疑起來,吳佩孚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朝廷怕死了洋人,若是貿然聯合馬匪挑釁俄人,只怕朝廷會偏向洋人一邊,於是他遲疑道:“霸先,你聯合馬匪對付洋人的想法不錯,只是要不要仔細參詳一下,或者讓聶大人出面?”
陳浩連忙道:“師父,牽連家人的事弟子是決計不會做,近rì義和拳四處搗毀洋人教堂,弟子斷定洋人一定會報復,估計老佛爺忍不下這口氣會對洋人宣戰。若真是如此,我與師兄阻擋了南下的俄人,不但無罪還會有大功。”
跪在地上的吳佩孚聽到朝廷下令才會開戰一下子心動了,若是朝廷下定決心與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