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時,我靈機一動,冒出一個極為古怪的想法,賊人盜走嬰兒,會不會是圓通故意為之?
這麼一想就沒有邊了,我做了幾個假想都覺得匪夷所思,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和王庸在小區外匯合。我看到王庸精神不振,便問怎麼了,王庸說:“昨晚我幾乎沒怎麼睡,在網上把那些殭屍片看了一遍。”
我笑了:“那些都是編的。”
我們坐上公交車,王庸說真不是編的。殭屍吸活人氣,這個細節電影裡就經常提到。他說等有時間到舊貨市場買個墨斗,再淘個黑驢蹄子,殭屍也叫粽子,聽說黑驢蹄子能治得住。
這些都是扯淡了,我有一搭沒一搭聽著,昨晚也是沒睡好,昏昏欲睡。殯儀館在郊外,現在不是清明,這趟車上沒幾個人。
我和王庸坐在後面,我閉著眼打盹,他還在那喋喋不休,這時車子停了,上來幾個乘客。
王庸說話聲很大,每句話都帶出殭屍,我呼嚕都打上了,忽然聽到有人在近前說:“兩位,遇到殭屍了?”
我打了個激靈,抬起眼,看到面前站著兩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一個圓臉一個長臉,穿著T恤,都是扔進人堆就找不到的主兒,非常平凡,沒有任何特色。
“你們是?”我疑惑。
圓臉男人坐在我們前面。呵呵笑:“能不能和我們說說你們是怎麼遇到殭屍的?”
“你們是誰,沒頭沒腦的幹什麼。”王庸說:“我們講昨晚看的鬼片。”
“不對吧。”瘦臉男人坐在另一邊:“我們聽了一路了,你們大聲嚷嚷,說見到殭屍應該怎麼處理。說說吧,或許我們能幫上忙。”
王庸剛要說什麼。
我眉頭跳了跳,輕輕踹了他一下,說道:“不是我們遇到殭屍,是我的一個表哥。他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有個老流浪漢晚上遇到豔遇,誰知道鑽他被窩的是個女屍,反正傳的挺邪乎的。”
“你們這是到殯儀館?”圓臉男人問。
王庸反應是快,說道:“我們單位領導她爹死了,明天要辦葬禮,領導派我們兩個先過來看看,幫幫忙什麼的。”
圓臉男人和長臉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說話。王庸從兜裡掏出煙盒,湊過去遞給他們兩個:“兩位老哥,也是去火葬場?”
兩個人明顯對我們不感興趣,勉強接過煙,王庸掏出打火機一一給他們點上:“兩位去火葬場,也是給領導的爹送葬?”
圓臉男人嗆了一下,噴出一鼻子的煙:“我們去找個人。”
“誰啊?”王庸說:“殯儀館我熟。”
“你熟?”長臉男人不苟言笑:“具體找誰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那裡的工作人員。”
王庸笑:“嘿嘿,可能嗎,找誰都不知道?殯儀館大了,幹活的能有幾十口子,你們慢慢找吧。”
長臉和圓臉不在理我們。天熱,他們穿的少,我看到他們脖子上一人掛著一根項鍊,項墜比較特別,是一個類似古銅錢的圓盤,上面刻著古文,看不懂是什麼,雖然古舊不起眼,但想來不是凡品。
我碰碰王庸,示意他看。王庸真是厚臉皮,湊過去伸手去抓長臉男人胸前的項墜。
他一出手,長臉男人反應極快,手什麼時候抬起來的都沒看清,一把叼住了王庸的手脖子,我看到這個手法相當專業,他的拇指正若輕若重地掐在王庸的脈搏上。
“你幹什麼?”他問。
“我看你胸前掛的這牌牌挺好,是咸豐通寶嗎,我也玩古董。”王庸瞎話張嘴就來。
“咸豐通寶。呵呵。”旁邊圓臉男人笑,一臉鄙夷:“咸豐是個什麼東西。”
第三百三十六章 扶乩定位
我和王庸面面相覷,這小夥子口氣也太大了吧,咸豐不管怎麼說,那也是皇上,一國之君。在他嘴裡連個東西都不如。
長臉男人把項墜塞到衣服裡面:“這是我們家祖傳之物,不能與外人看。”
他們兩個站起來,到前面坐下,我和王庸互相看看,不再說話。
時間不長到了殯儀館,我們故意磨磨蹭蹭最後下車,看那兩個人走遠了,我趕緊拿出電話給王館長打了過去。王館長正在辦公室,我把車上的事說了一遍。
王館長沉吟:“小齊,你看到他們脖子上掛的項墜是什麼嗎?”
我大概描述一下,類似古銅錢。上面還有古字,具體的就看不清了。
王館長道:“你們到殯儀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