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說:“老菊,別說哥哥沒想著你,看你現在這樣混的也忒慘了,我打算提攜提攜你,怎麼樣別在這切墩了,跟我回去吧,咱倆聯手幹一番事業。”
我沒說話,我是真想幹回以前的工作。沒什麼煩惱,天天跑點小業務,以後掙錢結婚多好,遠離江湖遠離是非。可是現在我有家難回,有國難報,只能流落他鄉。
我正想著怎麼拒絕他,突然化妝間裡傳來一聲尖叫,我和王庸頭皮都麻了。我們趕緊跑回去看怎麼回事,推門一進去,就看到小胡坐在地上,目光呆呆地看著地面。
王庸正要問怎麼回事,忽然我兜裡的黑色磁石發出一聲奇怪的哨音,聽起來特別尖銳。
王庸疑惑問:“什麼東西?”
我從兜裡拿出這塊石頭,現在可是在室內,一絲風也沒有,這塊石頭竟然無風自響。
王庸看了我一眼,他過去把坐在地上小胡拉起來問怎麼回事,小胡緊緊拽著王庸的手臂,磕磕巴巴說,剛才她無意中看了一眼鏡子,突然看到了有一個小女孩站在鏡子裡,正死死瞪著她。
她一轉頭,後面根本沒有小女孩的蹤影,嚇得她叫出來。
“你看錯了吧?”王庸四下打量工作間。什麼也沒看到。
小胡都快哭了:“沒有,我真的看得特別仔細,確實有個小女孩,還穿著睡衣,長頭髮……”
我聽的眉頭動了動:“小胡,你看到那小女孩左面嘴角邊是不是有個痣?”
“好像是。”小胡說:“我當時都快嚇死了,沒仔細看,現在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
我看看手裡捧著的石頭,在嗚嗚作響,聲音詭異低沉。這座工作間裡只有我們三人,氣氛顯得極其陰森。
我端著這塊石頭在工作間裡走了一圈,發現一個規律,有的地方我走近的時候,聲音就會特別響,而有的地方就不會發出聲音。
我心中狐疑,這塊石頭是那兩個阿修羅留下來的。他們不會平白無故留下這麼一塊石頭,難道是有用意的?
我正在思索,看到王庸和小胡正眼巴巴看著我,王庸眨著眼說:“老菊,你的氣場怎麼變了,不像吊絲倒像是男神。”
我淡淡笑笑。暗暗凝神,用出了唯一一根的神識之絲。
神識一出來我就嚇了一跳,工作間裡除了我們三人,影影綽綽還有好幾團黑色的人影,它們站在陰暗的角落,一動不動,看不清面目。
我倒吸了口冷氣,這些人影應該都是陰物,此處陰氣極重,藏了不少陰魂,難怪小胡能在這裡看到異象。
鏡子這東西本來就屬於陰氣極重的東西,在殯儀館火葬場還有殯葬公司這樣的地方。其實掛鏡子是非常有講究的,不能隨便懸掛,特別招陰。
王庸在跟我說著什麼,我沒有搭理他,端著石頭圍工作間又走了一圈。離陰物比較近的時候,石頭就會響得特別厲害,而離開陰物遠一些,聲音就會特別細微。
我暗暗稱奇,難道說這塊石頭能夠探知陰物所在,這可牛掰了。
這時王庸還想繼續和我說什麼,讓小胡拉住。小胡閃動著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我。眼裡發出了光彩。
王庸看她的眼神,又看看我說:“你弄神弄鬼幹什麼呢?”
“這間屋子不乾淨。”我說。
他們兩人面面相覷,就在這時,我一抬頭忽然看到在天花板的上方,趴著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像是人。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王庸不要說話,我慢慢走到天花板下面,緩緩抬頭去看。
他們兩個人來到我的身邊,也一起抬頭去看,這一看頭皮發麻,我看到落落正趴在天花板上。如同蜘蛛一般倒貼在上面,黑黑頭髮因為重力都下垂下來,看得骨頭縫都冒涼氣。
小胡嚇得大叫:“對,剛才在鏡子裡看到的就是她。”
我抬起手裡的石頭,嗚嗚作響,愈發尖銳,如同鴿子哨劃破長空。
趴在天花板上的落落緩緩看著我們,眼神陰冷陰冷的,嘴裡發出極其恐怖的聲音,我疑惑:“她怎麼跑到殯儀館來了。”
“你知道這個小女孩?”王庸看著瑟瑟發抖,趁機和小胡抱在一起。
“我一直在找她,這個小女孩被附身了。”我說。
我正說著。突然落落在天花板上動了動,身體像是壁虎一般爬動了幾下,我眼皮跳了跳,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喊了一聲:“你們快走!”
話音剛落,落落從上面的天花板直直跳下來。掛著一股妖風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