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部分(2 / 4)

條命來抵,這裡就你我三個人,取走黎禮的屍體,誰留在這?

我沉默了一下。道:“兩位,不從道義角度考慮,先不說黎禮是不是我們的同伴。如果我們真的能脫離險境離開這裡,肯定要去黎禮家裡通報她的死因。我們日後要找洪家算賬,也要藉助所有能借助的力量,包括黎家。這是一。再一個,讓一個小姑娘死在這裡,我心裡不舒服,怎麼也得把屍體帶回她的老家下葬,否則我良心過不去。”

陳玉珍嘆口氣,在手機上寫:行走江湖,你這種價值觀會毀了自己。

我看著他,又看看藤善,說:“行走江湖靠的就是道義二字,雖然現在時代不同了,人心不古,可我不管別人怎麼想,我就堅持自己的理念。我若相通道義,”我頓了頓:“道義必與我同在。”

最後一句話說完,藤善看我,豎了大拇指。他沒說什麼話,大步流星向回走,走向那棵詭異的大樹,態度很明顯,要帶回黎禮的屍體。

陳玉珍跺跺腳,嘆口氣跟在藤善的後面。

我長舒氣,摸了摸肩頭崽崽的小腦袋,也跟了上去。

我們三人來到大樹前,陳玉珍抄著手電照照大樹,樹幹上纏繞著黎禮的屍體。如果不看女孩前胸衣服上被鮮血染紅了一片,還以為她此時此刻只是睡著了。

黎禮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她很年輕,估計才二十三四歲,換成其他人可能剛剛畢業才進入社會的年齡。而跟她接觸的這些日子,發現她行事老成,做人也很真誠,關鍵時候曾經兩次出手相助,一次是對抗日本陰陽師,把自己的手心全部割破,一次是飛刀救伊萬,真是帥極了。沒想到現在已經斯人遠去,陰陽相隔。

陳玉珍指指我,又指指上面的黎禮屍體,那意思是既然是你提議的,你想當英雄,那你就上去弄吧。

他從腰裡拔出一把匕首遞給我。藤善也沒主動攬這個活,主動讓開,讓我上。

人家這麼做也對,我在這又是逞英雄又是裝好漢,等真辦事的時候縮在後面,也不是那麼回事。

我拿著刀爬上樹幹,對肩頭的崽崽說:“有危險提醒我啊。”

崽崽幾乎趴在我的耳朵上,它的鬍鬚搔我耳垂非常癢癢。我心裡一凜,它是不是在唧唧叫提醒我呢,可惜我現在的耳朵什麼都聽不到。

我拍拍它的小腦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其實我要這麼做也有點賭博的意思。反正耳朵也聽不見了。人生灰暗,死也無所謂,真要臨死前英雄一把,也算對得起這輩子。

我爬到樹的高處,用刀砍那些樹枝樹須,鬚子應聲而斷,流了一地的鮮紅汁液。這些汁液散發著濃濃的怪異味道,燻得辣眼睛,我強忍不適,把鬚子都砍斷。

終於來到黎禮的面前,一根鬚子從樹後伸過來,正纏在女孩脖子上。把她吊在半空。黎禮就算沒被槍打死,也會被這根鬚子吊死。

我有點動氣,衝過去順著樹幹往上爬。

這棵大樹表面長滿了疤結,凹凸不平,像是好好一棵樹上長了許多的肉瘤。我爬到高處,對著這根長鬚狠狠一刀,鬚子很脆,“啪”一聲斷了,黎禮的屍體從高空落下。

我正要舒口氣,突然間大樹搖晃,所有的鬚子都在顫動,緩緩蔓延,像是活了一般。

我正傻愣著,肩頭的崽崽拼命撕扯耳朵,我打了個激靈明白過來,這是有巨大的危險正在靠近。

第四百二十五章 滾地龍

崽崽從我的肩頭爬下來,順著袖子鑽進衣服兜裡再也不出來。能讓它這麼害怕,說明這個危險確實難以想象的可怕。

我一把抱住大樹的樹幹,對著下面喊:“把屍體收好。”

黎禮的屍體順著樹須一直下滑,落到樹叢外面。藤善俯身把她抱起來,隨手一轉背到身後,他衝了我一句話,我聽不見,此時此刻世界都是靜音的。

我指指自己耳朵,表示聽不著。藤善拼命用手點著我的身後,忽然之間我感覺有一股熱氣湧動,噴到身上。隨即是刺鼻的潮溼惡臭。

耳朵根子汗毛都起來了,我艱難轉頭去看,脖子生澀,嘎吱嘎吱像是機械沒有了油。半轉頭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後面是什麼。

我看到一隻放大了至少幾百倍的大蚯蚓,全身黑不溜秋,一節節蛹動,遍佈鱗甲,像是石油管道成了精。它的臉正對著我的臉,雖然光線黯淡,卻依然看清了大概。

這隻大蚯蚓臉上沒有任何感知外界的器官,無鼻無眼無耳,只有一張血盆大口,大嘴裡噴出股股潮腥之氣,順著口腔邊緣全是倒長的尖牙,密密麻麻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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