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孤獨。以前的我活得渾渾噩噩,可自從自殺來到這裡,我的心亮了。我獲得了新生!你根本不懂我的境界。”
“你真是……自殺來到這裡的?”我問。
他點點頭:“你是怎麼來的,我就是怎麼來的。”
我讓他說說當時的感受。王建祥摸出包煙,問我會不會抽菸。我說會,他甩給我一根,自顧自點上,然後把打火機扔給我。
他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死亡是很奇妙的事,很多人都害怕死亡,其實不是怕死亡本身,而是害怕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死了什麼都沒了。其實不然,死亡不過是生命的節點,而非終點。只要往前走一步,就能體悟到更絢爛的生命。”
“你這番言論夠反人類的。”我說。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王建祥說:“原來的我想必你也瞭解,活一輩子這個憋屈,連女人都沒有,還是窮光蛋,家徒四壁。當時我也是急眼了,心想索性死了算了,誰知道這一死非但沒下什麼陰曹地府,而是來到這個新世界。這裡誰也不認識我,我可以豁出去大幹一番。”
“你想搶銀行啊。”我說。
王建祥爆笑,煙都從鼻子裡噴出來。捂著肚子笑了半天,擺擺手說:“你也就這個思想境界了。我跟你說,”他忽然停下話頭,眼睛眯縫起來看我。
“怎麼?”我問。
他咂咂嘴。話說了一半又收回去,開始整理地上的書。
我心癢難耐說道:“你剛才還說咱們兩個合作,怎麼現在就藏藏掖掖。”
“好吧。”王建祥道:“其實我發現,這個世界也不是終點。”
“你什麼意思?”我疑惑。
“咱們都是從原來的世界自殺到的這裡吧。”他看我,我點點頭:“沒錯。”
“但是據我推測,這個世界的後面,還藏了一個世界。”他說。
我聽懵了,眨著眼看他。大腦一時沒回過勁來。
他蹲下撿起本書,翻到後面的空白頁,然後在地上又撿起一根破爛的鉛筆,草草畫了個圖。
他畫的是一個長方體,中間用兩條豎線分成了三個正方形。他用筆圈了第一個正方形,在上面寫上“原來的世界”,然後用筆在第二個正方形裡寫著“現在的世界”,在第三個正方形裡寫“未知的世界。”
他遞給我,我一看這圖就明白怎麼回事。我們是從現實世界裡穿越過來的,現在在第二個世界裡,據王建祥的推測,現在的世界後面還有一個未探索的新世界。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問。
王建祥狠狠吸了口煙:“我現在就想從這裡出去,到最後一個世界裡去看看。”
我小心翼翼問:“還是自殺?”
王建祥擺擺手:“自殺太冒險,我到不怕死,只是怕死後會不會如我所願。現在能到這裡,我都覺得有中彩票的感覺,一旦再自殺,真的死了呢,豈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
“那你現在在找什麼?”我問。
王建祥道:“你知道是什麼讓我最後下定決心來到這裡的?”
我看他。
王建祥從懷裡掏出手機,遞給我。現在他對我的戒心不像開始那麼大了。我走過去,坐在床邊,拿起手機看,上面是一張圖片,照的特別模糊,好像是一份手稿,字寫得跟狗爬似的,幾乎很難辨識。
“這是什麼?”我問。
王建祥道:“這是日記的一頁。在原來世界。我用鏡子偷看這家人生活,每天樂此不彼,是我最大的愛好,比看紀錄片還過癮。這裡居然還有一個‘我’,這個‘我’活得非常艱辛,他有個不爭氣的兒子。”
我心裡說話,這個世界的“你”已經被你給殺了。
他繼續說:“那時候我也想過,如果能穿越到另一個世界玩玩看看也不錯,這種想法還沒熾熱到自殺的地步,直到我看見一本日記。”
我低頭看看手機:“就是這個?”
“對。”他說:“這本日記是這裡‘我’的兒子寫的,這個小夥子別看沒工作不著調,可怎麼說呢,他很有些靈氣。”
“怎麼講?”我問。
“他好像有種天賦異稟,能夠感知到一些東西。簡單來說,他有超能力。”王建祥說。
我聽的疑惑,沒有說話。靜靜聽著。
王建祥說:“他寫日記的時候,我在旁邊看過幾次,他寫到他每次在睡夢中就會神遊到‘異世界’去,即使清醒的時候,只要達到某種全神貫注的境界,也可